木桩并非只打一排,而是先打横桩用于承力,再打上斜桩用作栅栏,这样每上一米多又打一排,不这样是承受不住车辆数吨甚至一二十吨的重压的。如果有车辆在他们修好的路上塌下山坡,他们不但收的钱要吐出来,还会因此承担法律责任,因此他们应该做的工作还是做得非常扎实的。
虽然这条路车流量不大,但在这收一天的钱足有一两千,运气好甚至四五千,山民们自然不会含糊。
塌方的地方太泥泞,周毓看看自己脚上的路易.威登皮鞋摇了摇头放弃了帮忙的想法,掏出电话给武腾男拨了过去。不少人见到周毓打电话的样子都在心里讥笑周毓装逼,再好的大哥大也不可能在这山上打通电话的嘛!卫星电话?对不起,目前大陆百分这九十九点九九的人还不知道有这种东东。
武腾男还以为周毓这早起的鸟儿飞到了市里,知道周毓因为塌方塞车还需要至少三四个小时才能到潇湘源市,便定下让周毓到后直接去家里吃饭。因为那时应该已经到十二点后,周毓应承后客气了几句,挂断电话正准备拨打叶绿纹的手机时,看到了下山的那个山民脚上穿着工矿胶鞋。
这家伙的身材魁梧脚上自然是穿着大号的胶鞋,周毓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问:“大哥,你的胶鞋是多少码的?”
“四十四码,怎么了?”大号山民明显还对周毓有点畏惧,被周毓一拍居然全身一抖。
周毓的脚只穿四十二码鞋,这家伙居然大两号,显然是平足了,周毓摇头笑道:“呵呵……真是够长的!大哥帮我问问,哪个穿四十二码的胶鞋,我来打桩,你们太慢了!”
周毓要跟人换鞋穿当然得找合脚的,这鞋一千多块被这家伙的大脚一撑,别说是小牛皮,就是铁皮都得撑破。
“哦……要得、要得!”山民大汉应承着对干活的山民们吼道:“马拉隔壁的,你们哪个穿四十二码的胶鞋,快点过来。”
“棒槌,你马拉隔壁的,树就砍好了啊?老子就是穿四十二的,要搞什么?”正在打桩的一个山民抬头吼道。
棒槌粗声粗气地皱眉叫道:“上来、上来,快点上来和这个老弟换鞋子,刘种你马拉隔壁的,到现在才打了几根桩啊,快上来让这个老弟试试。”
刘种看了周毓一眼哼哼两声说:“他?棒槌你开什么玩笑?别人穿的衣服搞马虎了都要花十多块钱去干洗,要来,就你来!”
棒槌不耐烦了,牛眼一瞪说:“喊你上来就上来,你马拉隔壁的像个堂客一样,那么多话干什么?快点!”
棒槌在山民中显然是武力值较强,有点威慑力的,刘种被他一吼将手中的大锤往地上一顿,口中骂骂咧咧地说着脏话顺山坡爬了上来,心不甘情不愿地与周毓交换鞋子。
换鞋时周毓嗅了嗅叫留种的山民没有脚气,知道这家伙可能每天晚上有老婆给洗脚,微笑着夸奖道:“刘老兄这鞋子蛮干净的,不过穿我的鞋别搞脏了,就在这里站着看我打桩吧。”转头又对棒槌说:“棒槌你们快点削桩,这几根木桩我几分钟就打完了。”
棒槌点头说:“要得、要得,麻烦老弟了,椿牙仔,扶桩小心点!”
扶桩的椿伢仔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长得有点清秀,腼腆地向掂起大锤的周毓笑笑双手扶紧木桩说:“来吧!”
“这样不行,你托稳就可以了,拿紧了会伤到你的手!”周毓提醒说。
“放心,没得事,我扶惯了。”
椿伢仔神情郑重地说着握得更用力了,椿伢仔十二岁就开始帮他那打炮眼的老爸扶钢钎,摸索出了扶桩要先紧后松的道理。但是那只是一般性的规律,今天这位大哥穿西装来打桩本身就反常了,一会做出的事还能正常吗?
木桩长短不一,约为一米五至一米七八之间,椿伢仔手中握着的这条就有一米七左右。周毓喝声:“小心了!”
右手单手握大锤往后一仰身,回臂时大锤如闪电般击打在桩头上——“卟”“卟”“咚!”打击声、木花飞溅破空声与椿伢仔扑街,啊不是仆地声先后响起。
这根斜竖桩三分之二没入了山坡之中,放手不及的椿伢仔被木桩拉着爬在了山坡上。
“没事吧?”周毓好心询问。
“没事,你好大的力气!”椿伢仔羡慕地用干净衣袖抹了把脸上的泥土,搬过另一根木桩放好位置说:“再来。”
椿伢仔还蛮有灵性,与周毓配合良好,果然几分钟后将裁好的木桩全部用完了。其它人已经除了棒槌心里有底,全部都看得目瞪口呆。他们相当怀疑周毓打桩的地方是不是稀泥地,结果自己的大锤这补打之下只能再进几寸而已。
见周毓就如一台打桩机,这些山民再也不客气了,除了椿伢仔全部跑去裁桩,结果半个小时后木桩打好了,一个小时后,开始通车了!
一百零五章二少打桩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