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种感觉,莫名地就焦躁起来了。桑广无意识地在他脖颈上蹭了蹭手指:“去那做什么,不许去。”他清醒了一些,坐起身来:“你的手好了?”
桑广心里一颤,像从绝望里长出的一棵草,明知活不下也硬要开出朵花来。
再试一次吧,再试一次,便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桑止咬了咬牙,两手扳住桑广的脸就亲了上去。
桑止浑身都湿透了,体温又低,嘴唇也是冰凉的,哆哆嗦嗦地贴上去,连啃带咬,泄愤似的。
桑广被他亲得有点懵,恍惚了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抬手往嘴上一摸,指尖上都是血:“蠢货!”他骂道:“你把我衣服都弄湿了!”
桑止翻身上床,跨坐在他身上,抬手解自己身上湿透的衣服,反正头也开了,离弦的箭没有回头的道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他从上往下俯视着桑广,压低嗓音说:“桑广,老子喜欢你,就想跟你干这事儿。”他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你要么这会儿就掐死我,叫我死个痛快,要么就闭嘴,叫我把这事儿做完。”
桑广懵了,他从不知道还有人能把表白说得跟寻仇似的。
番外之皇上的烦恼(下)
桑止说得凶狠,手指却抖个不停,他得心跳得飞快,几乎不敢抬眼看桑广,被雨水打湿的衣服黏在身上,他紧张地手指几乎都搅在一起,努力了半天依旧没能解开衣襟上的扣子。
桑广在他身下一动不动,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桑止觉得自己的血都凉了下来,手心出了好多冷汗,他咬得嘴唇泛白,整个人僵在那,风从没关牢的窗户缝里吹进来,吹得他整个人哆嗦了一下。
果然还是,不行啊。桑止垂着头,又委屈又难堪,他觉得自己像是个被当众剥光的乞丐,由内而外尽是可笑。
他几乎要放弃了,垂下两只手,自嘲地笑笑,正要说些什么打断这尴尬的沉默,桑广突然抬手搭在他腰上,皱眉问他:“冷不冷?”
桑止抬起头来,他看着桑广伸手解开自己扯不开的衣扣,那双温暖的,算不上修长好看,但是宽厚,有力的手,慢慢把他斜襟上的扣子都解开,叹息似的抱怨:“多大的人了,脱衣服都不会。”
桑止眼眶一热,几乎要流下泪来。
桑广把他身上的湿衣服都脱下来,解开他的头绳,从旁边扯来个毯子把他的头发细细擦了。
桑止身上一丝不丨挂,冷得发抖,他试探性地掀开了些被子,见桑广没说什么,大着胆子钻进被子,往桑广身上靠了靠。
桑广有些好笑地瞥他一眼:“刚刚不是还能得不行吗?要么死要么就做下去?你想做什么?想叫我欣赏你怎么在雨天脱衣服?”
桑止臊得不敢看他,抬手紧紧抱住桑广的腰把头埋在他胸口,听着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声,身上渐渐暖和了起来。
桑广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