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决定把卫燃的事情先说了：“我知道你们在村里有眼线，我的事情都逃不过你们的眼睛。请你回去转告王上，今天我真是意外才救了那个叫卫燃的，我和他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

至于他，不过是少年人一时糊涂，对我生出了几分遐思。想必过不了几天，他自己就会淡了忘记。总之，我同卫燃是绝对不可能的，请你们不要为难他。这一次抓劳役，你们已经带走很多人了。再继续下去，我……”

她在心里酝酿了下，才把最后一句说出口：“我会觉得我就是王上的囚犯，生活的毫无乐趣。”

修羽并不赞同青灵的想法，听的立刻反驳：“姑娘可以到王上的身边来，就不怕伤及无辜了。”

“你说的容易啊！”青灵看修羽的年纪，就知道他定不曾经历过多少感情事。

于是她轻笑道：“修副使啊，我虽不够聪明，却有自知之明。我与王上差距太大，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英俊潇洒，大权在握，跺一跺脚咱们整个大余都得抖三抖。

而我呢，不过是个小小孤女。无才无貌无德，无论是哪方面都是配不上王上的。在世人眼里，恐怕给他做个婢女都会被嫌弃。明明配不上，就算暂且得了宠爱，你知道将来会有什么下场吗？”

修羽没想到青灵会这样想，当即追问了一句：“什么下场？”

青灵仰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天幕，今夜没有月亮，天色格外的阴沉、就如同她的心境一样。无论练星宸现在对她有多好，说了多少令她感慨心动的话。

但两人之间的鸿沟是实实在在的，她若真是他要找的人，或许什么都不必在乎。但她不是，他本就不属于她。就像那片与她遥遥相望的星空，迟早会被阴云遮挡，连一丝星光都不会洒落在她身上。

“一句话，红颜未老恩先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