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羽的一声‘姐姐’叫的修离目光抖动了两下，随后她扬起了手，重重抽了修羽一巴掌。

那一巴掌当场打的修羽半边脸颊都肿了起来，没等修羽回过神，修离已经含泪道：“你知道的，你知道姐姐最想要什么？你为什么要认姐姐？为什么？你坏了姐姐最后的希望，你知道吗？”

修羽怔然半响，真心觉得自家姐姐已经鬼迷了心窍。他含泪告知：“姐姐，你该知道，皇上不喜欢你的。他若对你有意，早就会将你留在身边，哪会让你离开？”

“不，现在不同的，他是皇上了，他要选妃。我已经改头换面，我变成了所有男人都喜欢的样子，他一定会喜欢我的。”

说着修离还用双手板住修羽的肩膀。状若疯癫道：“我都成这样了，只要你不认我，天底下没人会认出我，皇上会喜欢我的，他一定会。”

刀锋站在一边，虽然觉得自己此时说话可能是在朝修羽心口扎刀。还是说了一句：“其实，我比修羽先认出你。”

“你——”修离霎时转头看向刀锋，咬牙露出了无比愤恨的神色。

“姐姐，你何苦如此？”修羽颤抖着伸手摸向修离的脸，本来他以为自家姐姐是易容。可仔细摸过才知道：不是易容，竟是真实的皮肉。

他不禁诧异的问：“怎么会？你的脸，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修离呵呵一笑：“为了皇上，我愿意付出一切，这张脸算什么？这不过是用金钱和疼痛就能换到的东西罢了。阿羽，姐姐方才可是连你都愿意牺牲出去呢，你怨恨姐姐吗？”

事到如今，修羽依旧很难说出怨恨两个字。毕竟对方是他亲姐姐，不管怎么样，都是他的最爱的亲姐姐。即便她被执念困的太深，他也不会怨恨她。

含泪摇了摇头，修羽已经知道：修离此番作为死罪难逃，但他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姐，你扮成曾霏霏，真正的曾霏霏哪里去了？”

他希望对方没死，若能找回来，也能为修离减轻点罪过。

然而修离随后便回：“当然是杀了，我设计让船只翻了。事先埋伏在水下，将她拖入水底淹死，再绑上大石。她就是烂成一滩白骨，也只能永远被困在水下，谁也别想发现。”

“姐姐——”修羽至此几乎无话可说。他痛苦的抱头，最后缓缓问：“和皇上在一起，真的就那么重要吗？对你而言，比别人的性命，比我的手臂和前程都重要？”

“当然——”事到如今，修离自知难逃一死，她也不怕什么了。将心底的话全说了出来：“我自小陪着皇上长大，我熟悉皇上的一切。只要让我入宫，我必然能让皇上爱上我，再设法杀了眼前这个女人。她一个山野出来的没教养的野丫头，她哪里比得过我？”

说话间她恶狠狠的指向青灵：“等我杀了她，这后宫还有哪个女人是我对手？到时候皇上是我的。这大余的皇后之位也是我的，哈哈哈……都是我的。你的前程，咱们家的前程，又算得了什么？哈哈哈……”

“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