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肯定,奚宜琳手指间夹的应当是一根针,不过若单用针扎奚言似乎有些太蠢,那针尖上想必被抹了什么。
一想到方才奚宜琳故意摔倒,清砚过去接住了,奚言就心底发凉,若是奚宜琳真的丧心病狂对清砚下手,这该如何是好?
若针尖上只是一般的毒还好,若是穿肠毒药,一击毙命的,她就算想尽法子,也要让奚宜琳偿命。
她眸子森冷到了极点,奚宜琳都微微察觉。
“姐姐脸色不太好,这是怎么了?”奚宜琳试探道。
奚言将浑身寒意收敛,低眉浅浅一笑:“没事,对了,不知妹妹爱喝什么茶?我这儿有祖母赏赐的新茶,妹妹来尝尝。”
“多谢三姐。”
清砚去沏茶了,留下移舟在奚言身边伺候,紧紧盯着奚宜琳的一举一动。
奚宜琳在房间里试探半晌,发现奚言一直同她保持距离,怎么也不亲近,明白奚言可能是发现了什么,小坐片刻便借口离开了。
等奚宜琳一离开,奚言的脸色登时冷了下来。
“烟渚,我听说你懂医,你来帮清砚看看,我怕她刚才扶那一下,奚宜琳回对她下手。”
烟渚闻言不敢大意,连忙屏气凝神把脉,半晌后摇了摇头:“回娘子,清砚无碍。”
奚言这才真的放下了心。
她眼眸中冷芒流转,璀璨动人心魄,移舟瞧着,只觉得后背生寒。
“是七娘子?”移舟小心问道。
“嗯,她第一次在门口摔倒,想必是以为我会亲手过去扶她,她手指藏针,来意不善。”奚言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