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不恶心啊。
刻意伪装成他喜欢的性格与模样,想方设法的获取到了他的喜欢,又不敢向前再进一步。
搔首弄姿还故作矜持,像花楼里的婊子一样,不知廉耻。
听见了么……他喜欢的,从来就只是白廖这个虚构的人。
不是你。
……
华殷面色阴沉的回到了民宿,从房间里拿了两瓶啤酒,靠在房间外的长廊上,对着圆月撒在地上的淡淡辉光,闷声喝酒。
微卷的黑发盖住了眼,在精雕细琢的脸上打下了重重阴影,掩住眸中的阴郁之意,更显的气场分外疏离,生人勿近。身姿慵懒,修长的身材高挑清薄,却难掩矜贵奢华的气质。
已经过了子午十分,禁午门已然关闭。没有地官令,他此时的一介肉体凡胎,根本进不了那阴阳道。四方城的禁午门是直达地府的,不用过三生河,只需走冥界万鬼桥再踏过阴阳道即可。
这条路他走了千万遍,自然熟记于心。
如此就只能等三日后了。他们这次的考察记录活动正好三天后才返程,应该还有时间。
酒一瓶瓶下肚,他却没什么醉意。
白廖回来时从华殷身旁经过,华殷也默不作声视而不见,只是靠在长廊上不住的饮酒,连一个余光都未施舍给他。他低垂了眸子,唇瓣张合,却像被扼住了咽喉一样发不出声音,终是只字未提。
华殷忘记自己是怎样睡着的了。
第二日是被薛彤彤叫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