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何悠然姐辗转回到楚家,却要遭受这些不平等待遇?
沉重感压得他喘不过气。
楚景行穿过花园,一路上了三楼。
他想问明白母亲为何这么做。
当他一身怒火敲开房门时,楚母坐在梳妆镜前,板着脸回望过来:“怎么你要替那孽女抱不平?”
楚景行眸光微敛,质问的话卡在喉咙,暴躁地抓了抓头发,压下脾气:“妈,悠然姐是你和爸的女儿?她做错了什么?你你……你要那么对她?”
楚母眼睫颤了颤,指甲无意识摸索着桌角,能为什么,就是一种生理性的厌恶。
陆悠然的出现将她当年的犯的错提到明面,同时也让她多年的努力变成了一个笑话。
加上凝萱乖巧听话,看她哪哪都顺眼,自然而然更偏向她。
“我怎么对她了?”楚母眼睫剧烈颤动,眼眶隐隐有湿意,“我是缺她吃还是少她穿了?但凡我给你和凝凝买东西,什么时候少了她的份了?”
“不一样。”楚景行心沉了沉,红着眼眶,一字一顿道:“您是在知道我和凝萱姐喜好的基础上,用心去给我们俩个挑的礼物,而悠然姐的只是您顺道买的。她喜欢什么,或者不喜欢什么,你根本不知道。”
赵母心里微微触动,但还是硬着嘴道:“陆悠然不亲近我,念着她以前的亲人,这还是我得错了?”
看着执迷不悟的楚母,楚景行挺直的脊背垮了下来,他深深看了楚母一眼,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快走出房间的时候,楚景行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回望着脸色难看的楚母,嗓音沙哑道:“佛说,万事皆有因,万般皆有果,希望您将来,不为现在选择后悔。”
楚景行丢下这句话,任由楚母在身后叫他,头也不回出了别墅大门。
只是他还来不及悲春伤秋,就看见楚家的车驶出别墅,半掩的车窗,母亲焦急着说着什么,只一瞬,她那保养得体的面容骤然扭曲:“你说谁推的你?那孽女她是怎么敢的?宝贝别怕,妈妈一定给你撑腰……”
夜风裹挟着清幽的桂花香,不冷,却令楚景行遍体生寒。
猛烈的孤独感袭来。
他下意识给陆悠然打电话,直到电话那头传来机械的声音,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早被拉黑。
楚景行想了想按了楚父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言简意赅把家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尤其是那封藏在凝萱姐抽屉的信。
“这事我会处理,你安心训练。”
“爸。”楚景行咬了咬牙,沮丧道:“我知道你和妈都偏心凝萱姐,可你也别忘了悠然姐才你亲女儿。”
“悠然姐一身湿哒哒回家,妈不关心就算了,还对她恶语相向,悠然姐只是反驳两句,妈就动手打人……”
想到妻子最近的行为,楚父眉头微不可察皱了皱:“你妈最近钻牛角尖,回头我会和她沟通。”
“嗯。”
那边楚父刚挂了电话,来电铃声又响了,按了接听,楚母呜呜咽咽的声音传进耳膜:“老公,你快点来医院,咱们囡囡落水了……”
“你先别哭。凝凝会没事,我这就过来。”
“凝凝说是陆悠然推的她,你找人把那孽女抓回来。”
“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
“囡囡都说了,还需要调查?”,
听了楚母这话,楚父头有点大,但还是耐着性子劝慰:“一切等我到医院再说。”
“上次陆悠然推囡囡,我们没给她处分,这次她才会有恃无恐。依我看她就是根被养坏了,咱们这次一定要狠狠给她……”
“够了。”楚父铁青着脸打断楚母,“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你不许给孩子乱扣帽子。”
“老公?”楚母说着哭的更伤心,楚父按了按太阳穴,神色缓和了两分:“一切等我来医院再说。”
楚父说完拿起外套,快步走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