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脸色难看,随手指向两个人:“你们两个在这里盯着,剩下的回去叫人,把周围的人家都搜一遍,就算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凶手找出来!”
“是!”
——
望月小筑内,沈怀酒正在看书,偶尔抬头看下外面的天色,眉宇间带着淡淡忧愁。
“公子,天太暗了,等天亮些再看吧。”站在一旁的敏言劝道。
沈怀酒摇摇头,没有说话,他放下书,起身走到窗边:“下雨了。”
“是啊,今早起天就阴沉沉的,又闷又热,现下终于凉快了些。”一阵冷风出来,敏言想关窗户,被沈怀酒拦下:“开着。”
敏言皱眉:“公子,您的身体不能受风。”
“无妨。”沈怀酒看着院子里唯一的柿子树在风中摇曳,目光一寸一寸的划过去:“殿下的衣服可准备好了?”
“这么大的雨,殿下怕是不会来了吧?”敏言道,今日虽是六殿下每月出宫的日子,可从早上开始天就不好,六殿下想必不会出宫。
沈怀酒:“会来。”
“就算六殿下会来,公子也不必守在窗边等,受风着凉反而不好。”敏言说着,从柜子里找了一件披风给沈怀酒披上。
敏言劝了几次,见沈怀酒不听,无奈出门去游廊上找敏行吐槽。
“咱们公子对六殿下越来越上心了,我没见过哪家的谋士对主子是这般态度,你看,都快成望夫石了。”
敏行冷冷的看着敏言,敏言心虚的缩了缩头:“别这么看我,我说的是实话。”
“你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公子不是个情绪外露的人,相反,他隐藏的很好,不管是开心还是伤心,没有人能看出来,可每次事关六殿下,公子就变了,态度完全不一样。
敏行透过窗棂看着站在屋内的沈怀酒:“公子的事,你不要多嘴。”
“我哪里多嘴了,不过跟你说说罢了,你可见我跟别人说?”敏言瞪着敏行:“我这是关心公子,哪里像你,什么都不管不顾,只会听吩咐做事。”
“榆木疙瘩,死榆木脑袋!”
说话间,雨下的更大了。
墙上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沈怀酒瞳孔皱缩,手指在雕窗上留下一道痕迹。
裴皎从墙上一跃而下,脸上带着点点血迹,衣服上浸满了雨水跟血水。
裴皎对着沈怀酒扬起笑脸,敏言跟敏行吓得不轻,凑过去想扶他,裴皎摆摆手:“不用,我没受伤。”
他带着一身水汽钻进沈怀酒的房间,敏言把汗巾递到他手里,又准备了一身干净衣服,极有眼色的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