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着他的模样深深叹气,若是小五还在,哪里轮的上这个蠢货。
别说裴晋,就连裴麒也得靠边站。
不过蠢点也好,容易控制。
没等三皇子高兴多久,裴修刚解禁就被封为亲王,裴皎和七八两位皇子也一同被封了郡王。
拿到圣旨的时候,裴皎并没有高兴,这次比上一世足足早了三年,他跟沈怀酒暗地里查出来不少太子的罪证,又悄无声息的让父皇察觉,裴麒才无法翻身。
父皇对太子终究是不同的,但凡换个人都难逃一死。
裴皎被封为郡王的第二天,顾霖到访。
而在上一世,顾霖这个时间已经病故,想来跟在边关受的伤并无关联。
裴皎坐在椅子上,看着跪在下面的顾霖,顾霖一来就跪了下去,裴皎想扶,顾霖却不肯起来,口口声声说自己罪孽深重。
“有件事早该告知于殿下,臣却隐瞒至今,罪不可恕。”
顾霖停顿了一下:“或许殿下已经查过,但其中内情只有臣一人知晓,连婉妃娘娘也不知全貌。”
“顾叔叔想说的,可是有关于我生父?”裴皎捧着热茶,眼神无一丝波动。
顾霖见他早已知晓,心中松了口气,仍旧很沉重:“是。”
“这件事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那个时候婉妃娘娘还未入宫。”
顾霖的声音带着怀念,其实那个时候他不过十几岁,什么都不懂,很多事都是家中父母告诉他的。
“殿下对几个亲王有印象吗?”
裴皎皱眉:“我那几个皇伯伯跟皇叔叔吗?”
“印象不深,如今尚活在这世上的只剩下最小的九皇叔,手里没有实权,一心经商,据我所知盛京城里最大的酒楼便是九皇叔开的。”
他不知道顾霖为什么提起他们,肯定有原因。
顾霖点头:“没错,殿下不知道的是,逍遥王从小饱读诗书,并非爱慕钱财之人,他远离朝堂去经商也是无奈之举。”
“因为父皇的猜忌?”裴皎问。
“作为臣子本不该说这些,臣只是想告诉殿下,您之前隐藏锋芒做的很好。”
“当初先皇一病不起,皇上年少登基,权力都掌握在大臣手里,更有邻国虎视眈眈,内忧外患,如今离昭国泰民安,皇上自然是居功至伟,但还有一个人比皇上付出的更多。”顾霖说着,眼神暗淡些许,皇上的确是一位好皇帝,却不是一个好兄长,好父亲,猜忌心过重,不知道冤死了多少人。
裴皎放下茶杯:“顾叔叔究竟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