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迫感袭来, 婉妃故作镇定:“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裴皎笑着:“母妃不必再试探了,威北侯已然知道你不是当年的婉婉, 所以无论你怎么装可怜都没有用。”
婉妃瞳孔骤缩:“我说了我听不懂,滚出去, 滚!”
小六怎么知道的,难不成是姐姐亲口告诉他的?
不可能!
姐姐就算还活着,也不可能对一个陌生人说这些, 不过裴皎跟她长得像, 姐姐如果知道小六是皇子, 倒也不算是完全陌生……
看着婉妃癫狂的样子, 裴皎转身离开, 在他踏出宫门的前一刻,婉妃喊道:“我跟你是站在同一条船上的人, 他不是,他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难道就不怕他传出去吗?”
“只有他死了,你才能保住这个身份!”
裴皎没有回头, 他不是婉妃,他相信的不是顾霖,而是顾霖的情义,重情义之人,就算死也会保守住秘密。
因着受封亲王,六皇子府改为明王府, 裴皎忙的脚不沾地, 迎来送往直到天黑。
到望月小筑的时候,沈怀酒刚喝完药, 满屋都是药味,裴皎吸了吸鼻子,拿出一颗糖拆开包装塞进他嘴里。
糖的甜味冲淡了苦味,沈怀酒嘴唇动了动:“殿下……”
“嘘。”裴皎比了个手势:“甜吗?”
沈怀酒点头:“嗯。”
“什么味道的?”裴皎继续问。
沈怀酒道:“葡萄。”
“好可惜,我也想尝尝,但是只有一颗。”裴皎盯着沈怀酒的唇,语气带着遗憾。
沈怀酒顿时手足无措,若知道只有一颗,他肯定不会吃。
裴皎踮起脚尖,勾住沈怀酒的脖子,覆上他的唇,沈怀酒呼吸一滞,没有动作,裴皎轻易撬开他的牙关,屋内温暖如春,没一会儿裴皎的额发便湿透了,黏在微微出汗的脖颈上。
一吻毕,裴皎嗓音喑哑:“不是很甜,有点酸。”
沈怀酒知道他在说糖,还是红了脸颊,无意识的捏着裴皎的手指,两人手指相缠,像被风裹紧的绸带,难舍难分。
裴皎不仅尝到了糖的酸味,还尝到了药的苦味,沈怀酒自打出生,几乎每天都在喝药,小时候还好些,年岁越长,喝的药越多,说是养身体,其实就是活受罪。
裴皎很心疼,但是没办法,好在现在有了段星河,以后也有了期待。
段星河来后,沈怀酒不仅每日喝药,还要定期针灸,身体和精神比从前好了许多,裴皎才敢光明正大的勾引,他私底下问过段星河,只要不是太疯狂,偶尔来个一两次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