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罚说重倒也不重;但要说轻,禁足三个月就意味着远离朝堂与权力三个月,手中之事必然要由他人暂代。
得到消息的当天,秦陌钰就进宫求见皇帝。
皇帝诸事繁忙本不欲相见,但念在他是权臣之子,只好同意。“你找朕有什么事吗?”
“拜见皇上,”秦陌钰跪在地上扣了个头,“臣是想求皇上宽恕潇王殿下。”
“哦?”皇帝眉头微皱,“你为何要求朕宽恕他?”
“于公,潇王他实在是无心之失,他平日里对皇上您忠心一片,这番惩罚未免有些重了;于私,若是我这么长时间见不到他……”秦陌钰双颊微红,“心中未免十分思念。”
“呵,”皇帝冷笑一声,“你们关系很好?”
秦陌钰明知皇帝很忌惮有皇子和权臣或是其家眷走得太近,但故意答道:“是,潇王殿下自与臣相识以来便互引为知己,来往密切。”
皇帝冷笑道:“于公,朕这番处置并不算重,至于你的私心,更与朕无关。朕的话就是金口玉言,断然不能出尔反尔。你退下吧。”
“皇上!”秦陌钰再次重重磕头,“您若不同意臣的请求,臣就长跪不起!”
“别跟朕来这套。”皇帝眉头皱得更紧,“来人,把他给朕拖出去。”
秦陌钰看到两个太监朝自己走过来,自己站起了身,“皇上放心,我不会在这里妨碍您,我去外面跪。”
说罢,秦陌钰就转身走到殿外,跪在了院子的地上。
其实他心如明镜——自己又不是皇帝什么人,就算跪死在这里皇帝又怎会心疼?
他不过是做给别人看而已。
今日秦陌钰衣着淡薄,这几日天气又渐渐转凉了,每当寒风吹过,全身都是刺骨般疼痛。
跪了一天一夜之后,秦陌钰终于成功晕倒了。
——不是装晕,是真晕。做戏就要做全套。
当他再次醒来时,已经回到了房间。
一个男人正坐在床边面色不善地看着他:“为何这般乱来?”
第六章 “你心中所想本王都懂”
“拜见沧王殿下。”秦陌钰想起身行礼。
“别乱动。”白沧岚把他按回去,探了探他的额头,“还好烧已经退了。你刚大病初愈就这般折腾,是真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
“王爷你听我解释,我是想……”
“你不用解释。”白沧岚淡淡打断了秦陌钰的话,“你心中所想本王都懂。但无论因何缘由,你都不该如此作践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