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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曾跟自己说:“陌钰,你爹公然反朕,朕不能不处置他,并将你秦氏全族贬斥为奴。但你为奴也未必要去边境,你若愿意,便留在朕的身边服侍吧。”
“哈哈哈哈哈!”那时的秦陌钰听了这番话,癫狂地大笑起来,“你杀了我爹,竟然还想让我为奴服侍你!白潇河,你把我也一并杀了吧!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你走吧。朕放你走。”最终,白潇河如此说道。
如果不是秦陌钰后来去登基大典上刺杀白潇河,他或许可以苟延残喘般过完一生。
这就是因为,白潇河对他居然是有几分真心的。
可就算有这所谓的真心,他依然可以毫不留情地命人一箭刺穿自己的胸膛!
“阿青,你知道白潇河最残忍的地方在哪里吗?”秦陌钰忽然说道,“在于他并非彻头彻尾的虚情假意,而是将一些若有似无的真心混杂其中。他真的喜欢你,可他更喜欢这片江山,所以他可以为了后者把你的母亲说成贱奴,而即使如此,你也容易贪恋那几分真情。”
他这话是在说阿青,也是在说自己。
幸运的是,他自己已经不会再去贪恋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了。
“您的意思我都懂。”阿青此刻倒是和秦陌钰心有戚戚焉,“您可以设计令我前去,但您无法设计王爷他自己说什么做什么。这就是我决定今夜就离开的原因。”
“你是个有智慧的人。”如今秦陌钰已经不再把阿青视为情敌,也就对他友善地笑了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不必被这种人耽误一生。”
“自己的幸福……”阿青嘴角扬起一丝苦笑,“我的人和我的心早都已经属于王爷,离开了他,我也不敢指望自己还有什么幸福可言。只是我这一生总是被宫里的人看不起,尤其贵妃娘娘总是叫我看清自己的卑贱身份,不要痴心妄想……所以我最想要的,大约便是‘尊严’二字吧。我这一走,也算是成全了自己一回。”
“你说你的人和你的心早已属于潇王,”秦陌钰注意到一个信息点,“你们是何时在一起的?”
“不敢欺瞒秦公子,我们八年前便有了第一次。”
“……”
自己第一次遭遇戴着面具的白潇河是在六年前,他却居然八年前就跟阿青在一起了??难道那时他的心就已经可以分成两半?
秦陌钰觉得白潇河这个人他还是无法完全理解,他也放弃去理解了。
如今他的几分真情,只能让他这一世更加饱尝被抛弃的滋味,结局更加凄惨而已。
“秦公子,告辞了。感谢你让我认清了现实,替自己作了回主。”阿青向秦陌钰行了个告辞礼,便径直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白潇河发现了阿青的留书,得知了他已经离开的事实。
“阿青!!”白潇河心急火燎地就要去追。
“潇河,”秦陌钰宛若懵懂无知般地迎上去,还伸出衣袖擦了擦白潇河额角急出的汗,“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