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敲响房门。
姜晚澄这才赶紧起身。
穿上干净整齐的衣衫后,姜晚澄才让画儿进来。画儿将清食小菜放在小桌上,一边摆菜一边奇怪说道:“今早奴婢起来,在灶房外的药罐里见到了新鲜的药渣,可听风姐明明说,早起她才准备去煎药的。那那副药渣,会是哪儿来的呢……”
姜晚澄想到昨晚喝的那副退烧药,此刻药碗还在床边的凳子上摆着呢。
姜晚澄默了一瞬后,说道:“是我昨儿晚上给自己熬的。你别管了,倒掉就是。”
画儿惊讶:“姑娘你给自己熬的?姑娘你怎么了?怎么会给自己熬药?姑娘,你怎么不喊奴婢来做呢?自己怎么……”
画儿唠唠叨叨的扑上来,姜晚澄好一阵安抚才将她给打发走。
吃罢饭,姜晚澄感觉到自己仍有些气虚。
还咳了几声。
然后,她给自己确诊,当真是惹了风寒了。
许久没有如此病过,一时腿脚还有些发软。
只是,前院的事情,她仍要去瞧瞧。
姜晚澄强撑着精神,又给自己挑了几样药。
为了给史奕治病,她如今屋中的药,还真不少。
包了药,姜晚澄提着先去瞧了瞧雅姐儿和稚宝。
两个小女娃浑然不知昨晚发生过什么,甚至还觉得大家都挤在一个屋子里,有些紧张刺激又好玩。
所以,今日该怎样正常玩耍,仍怎样玩耍。
姜晚澄便不管她们,才又去了灶房。
听风正在熬药。
守着四个‘咕咚咕咚’的药罐子,转来转去忙个不停。
见着姜晚澄过来,听风立即起身道:“姑娘,刚刚周婶她们过来,奴婢擅自做主,将她们打发走了。虽说昨晚下了雨,但前院仍有打斗的痕迹,地上也还有些血痕。所以,奴婢怕她们瞧见了,会引起不必的麻烦。姑娘,奴婢做的可对?”
姜晚澄点了点头,夸赞她:“你做的很好。我还来不及吩咐你,你就知道该怎样做,听风,真的很好。”
听风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姜晚澄知道,她定是熬了通夜,现在累极了。
姜晚澄心疼的摸摸她的脸,“他们几人如何了?”
她知道,现在就算是喊听风下去歇息,她怕也是不肯的。
听风脸上露出一抹轻松:“姑娘,刚刚阿楮醒了一会儿了。白一他们三个,都还未醒过,不过,性命都已无忧,姑娘放心。”
昨晚那吴郎中看完病,又是针灸,又是放血,又是包扎的几番折腾。
到快天明的时候才收拾好。
离开时说,他会派人将药方和抓好的药都送来。
果然,不过一个时辰,就有人上门送药来了。
听风赶紧将药都熬上,想要赶紧给他们四个服下。
画儿忙完后,来替了听风的手。
姜晚澄本打算自己给自己熬药的,又被画儿给逮住了。
“姑娘!您再如此,奴婢当真要生气了!1
姜晚澄并非什么都不能做,却还是被画儿给赶走。
不想惹画儿生气,于是,她又去了前院。
有几间房的门窗都有破损,地上水洼处,还有一些没被雨水冲走的血水。
姜晚澄瞧了都心惊,心道:难怪听风会将周婶她们劝走,如此狼藉的前院叫人给看见了,谁还不胡乱猜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