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月这种女人,会害怕?
看似娇弱可欺,实则心机叵测,世人皆被她的外表蒙蔽了。
他把烧饼放在案上,不愿搭理她,寒着脸往殿外走。
萧明月起身,紧走两步拽住他的衣袖,“狸奴……”
顾山河按捺住不耐烦,转身陪她演戏,“殿下害怕什么?”萧明月望了眼随侍的宫女,那宫女立刻把御书房的事情重新叙述了一遍,为着自家公主的小心思,又添油加醋道:“奴婢听闻那位江公子十分残忍变态,曾有
不少良家女子死在他的手里。殿下金枝玉叶,若是嫁过去,岂不是也要吃苦?这可如何是好……”
萧明月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抬袖掩面,状似擦泪。
顾山河只觉好笑,萧定昭再如何昏庸无能,也不会任由妹妹嫁给江蛟那种人,萧明月摆出这般姿态,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恰在这时,另一名宫女进来禀报,说是江大公子前来拜访公主。
江蛟昂首挺胸地踏进殿中,故作风流地摇着一把折扇,“今日趁着随父亲进宫的机会,微臣特意前来探望公主。公主可还安好?”
萧明月没拿正眼瞧他,只低垂着漂亮的丹凤眼,娇娇怯怯地坐在案牍边,她雪白的衬裙垂落在地,鸦青的长发倾泻而下,如乌云般层叠堆积在案上。
她的鬓角簪了一朵带露的浅粉芍药,那张小脸却比芍药更加娇艳,眉尖笼着些许轻愁,纤细的指尖轻轻理了理裙裾,她美貌的令江蛟无法移开眼。
江蛟喉结微微滚动,忍不住走上前去,伸手搭向萧明月的肩膀,“殿下瞧着十分悲伤,莫非是有什么伤心之事?不妨说出来,让微臣替您解忧啊!”
他的手还没碰到萧明月,就被顾山河拿剑挡住。
江蛟脸色骤变,阴着脸盯向顾山河,“哪里来的贱奴,怎敢如此大胆?!你可知我是谁?!”
顾山河冷声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