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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玦大方地笑笑,“一介书生而已,借殿下吉言了。”
“十一,故友难得一见,去叙叙旧吧。”
周鲤犹豫了一下,对上萧承钤肯定的目光,心稳了稳,“多谢殿下。”
“殿下,失陪了。”
说完,徐玦便自然而然地抬手揽住周鲤,两人勾肩搭背地往角落处走,谁也没注意到,萧承钤脸色变了一下,但又立刻恢复正常。
“周伯父可算把你从禁卫营放出来了,我以为还得有几年。”
周鲤叹了口气,“别跟我提禁卫营,你都不知道我过得有多惨。”
“让你当初好好念书,也不必遭这些舞枪弄棍的罪。”
“你懂什么?少管,”周鲤白他一眼,往徐玦胸口拍了一掌,打得人连连咳嗽,又嘲道,“看看你这弱不禁风的身子骨,老爷子也气的不轻吧。”
两人谁也不是吃亏的主儿,从小损到大,一见面就针锋相对,从来没句好话。
“你也少管。”徐玦没好气地回他,“你脾气这么臭,跟着太子殿下小一年,他如何受得了你?”
“太子殿下为人和善,待我可是极好的。”周鲤语气里有些藏不住的得意。“你家老爷子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徐玦叹了口气,“他老人家最烦这些应酬,告病不来了,我就是个替班的。伯父伯母应该也快到了,你回去吧。”
“好,”周鲤点头,“一会儿你记得和我爹娘打个招呼。”
“去吧你,这事还用你说。”徐玦推了他一把。
周鲤回头看看他,又转身去找萧承钤。
“聊完了?”萧承钤抬眼道。
“嗯。”周鲤点点头。萧承钤没再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周鲤感觉他似乎不太高兴。站在他身后,只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和平日不太一样。
过了一会儿,宾客都到齐,门口传来一声响亮的“皇上驾到”,大厅立刻肃穆起来,众人纷纷朝缓步迈入的天子行礼。随后,太后和几位贵妃依次入场。
普通的宫宴,气氛自然不算严肃,太安帝也不摆什么架子。随意说了几句,便燃灯奏乐,彩衣飘摇的宫女们端上佳肴,众人对饮,谈笑风生。外头虽还是深秋的寒意,殿内却是暖意融融,春色登台。
萧承钤应付了七八杯酒,头已经有些昏沉。他素来酒量不太好,此时正盘算着借身体不适为由,早些和父皇辞行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