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趁大家熟睡,悄悄摸摸起身穿好鞋子,蹑手蹑脚出去。
残月微光,洋洋洒洒落在地面,照亮前方的路。
王赖子家住在村里最外侧,房子周围脏乱不堪,麻袋倒是一大堆,一看就很好认。
按照惯例,他得了好东西就会去隔壁村找那群狐朋狗友,所以这会应该还没有回来。
柳欢两人蹲在他回家的必经之路,不一会儿就见一个酒鬼拿着酒瓶,摇摇晃晃走了过来。
等人一靠近,石头上前将他推倒,拿着麻袋把他套住,柳欢拿着棒子就开打。
“啊,谁,谁敢打老子。”
喝了酒的人头重脚轻,浑身没有力气,只能嘴上骂骂咧咧。
等打得差不多了,两人丢下麻袋就开始跑,反正那麻袋和棍子是在他家拿的,
石头跑的太快,柳欢跟不上摔了。
石头蹲下将她背起,跑到苏家附近了才停了下来。
柳欢听着他大口喘气心疼坏了,“石头,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石头将她往上掂了掂,“没事,你不重。夜里黑、摔了你又要哭鼻子。”
柳欢没有反驳,将脸低着他的脑袋,“石头,你真好。”只要他在身边就会有种莫名的安心,就像她知道石头一定会替她报仇一样。
石头侧着脑袋和她贴贴:“所以你要乖,不可以调皮。”
“好~”
两人悄悄屋,脱掉鞋子继续睡觉,一夜无梦。
第二天柳欢还在床上就听见苏母说:“估计是喝酒了,不然怎么会掉沟里去了。”
吓得她一个激灵,瞌睡也没了、跑出去鞋都没有穿,“娘,谁掉沟里了?”
苏母:“你那么急干什么,快去把鞋穿上,我们在说那王赖子,今早被人发现在水沟里,旁边还有他家的麻袋,估计是准备去哪家偷东西摔里面去了。”
柳欢整个人僵住,怎么会,她们只是打了他一顿,也没推他啊。
柳欢心里砰砰跳,紧张的扣着门缝:“那……人死了吗?”
“说是没死,就是动不了了,估计是瘫了。”
柳欢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只要不是昨天晚上死,随便他哪天死都行。
石头从厨房出来,看她没穿鞋皱起眉头,找到鞋子给她套上,“起床记得穿鞋,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柳欢见石头面无表情就觉得他厉害,这心理素质强了她这个二十几的人太多。
昨晚他们打完跑后,王赖子缓了好久才起身,摘掉头上的麻袋一直骂,骂够了走回去的路上踩空了,掉水沟里就睡着了,幸好瘫在石头上,不然人早没了。
后来才知道王赖子真的瘫痪了,嘴巴都是歪的。
王赖子他娘一直不依不饶说她儿子是被人害的,村里人都不理他,就算是被人害的那也是他活该,一天偷鸡摸狗,谁都厌恶。
当然这都是后话,
赶上学堂休沐,王赖子又瘫了,一家人也就安心的去山上。
路上遇见村民就说去砍柴,特意躲着人,生怕别人来看到了。
柳欢那日已经采够了,今日就照着自己喜欢的采:“石头,这边,这个好大。”
石头背着背篓在她身后跟着,“来了,这些小的不要吗?”
“要啊,你捡啊”柳欢说的心安理得。
不自觉哼起歌来:“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箩筐,清早光着小脚丫,穿过树林和山岗。”
因为害怕他们听见,故意吐字不清加跑调,听起来怪怪的。
小石是她的忠实粉丝,放下菌子就开始鼓掌:“欢欢好厉害。”
“我就是最厉害的!”柳欢得意的摇,又得意的摇。
石头见她尾巴都要露出来了,好心提醒:“看着点路,小……”
还没说完呢,人……没了……掉坡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