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纵着容貌出众,穿衣服向来很随意,且大多都是深色系,但他今日竟然换了一身月牙白的衣服,瞧着……倒像是翩然公子一样。这衣服将他身上的戾气给削弱了很多。
见白瑾的眼神有些愣,赵寒心中一喜,在兴奋从眼神中流淌出来的时候,他忽的抿唇,手指攥拳放在嘴边咳了咳,眼神直直的看着一身彩衣的小女人:“娘子,我这衣服好看吗?”
他知道自己说话很是凶,所以将语气给压得很温柔,眼睛如何他自己看不见,但尽量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清澈又无害。
“你忙完了?要洗脚脚吗?”见白瑾还愣在那里,他忽的又问道。
白瑾极力的忍住不要让自己笑出来,她一脸平静的点了点头。
赵寒见她有了反应,并且没有跟往日那般瞪着自己,他将袍子往腰间一揶,卷起袖子就亲自出去倒洗脚水。
院子里的牡丹花开得甚好,想到定元帝说过的,他很是粗暴的一手拽了好大一朵花枝,将上面的花瓣全都给薅了下来,然后很是细心的扔在了泡脚水中。
随即,就迈着沉稳的脚步将水端到了白瑾的面前。
她的脚脚白皙极了,赵寒试了试水温,这才将她的脚给放了进去。仰头:“凉了还是热了?”
“适中。”白瑾一手撑着塌子,一手撑着下巴,见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沉在水里。
“赵寒。”她开口喊了句。
“嗯?”赵寒应声,此时这个字,偏偏是他最不自知的温柔。
被他这下意识的温柔给吓得一愣,白瑾抬脚朝他面前踢了踢水,声音不大不小的问道:“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什么了啊?”
赵寒如被雷劈:她竟然这么快就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