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渡气上了头,拽起他的衣领把人摁在墙上。
我乐意给你花钱!不用你还!不是说要听我的话?我让你别搬出去,也别再说什么不打扰我我就喜欢被你打扰
(菇菇:我的眼睛只能看到我就喜欢你。)
他最后一句用的是气音,安科听不清,但他能感觉到安渡已经松了摁着自己的力气。
就当是上辈子你把我自己一个人丢下的补偿行吗?这辈子陪陪我
安科到底还是受不住他这样说软话,迟疑着点了点头。
唔!
今天的安渡不知道发的什么疯,莫名其妙跑过来说要给他买东西,还说不让他走,也不要他还钱。
现在更是和疯狗一样在他嘴上啃咬。
少年疼得皱起了眉,嘴里发出嘶的一声,他动了动四肢想挣扎,却被男人按得更紧。
这是你主动亲我的,要是清醒后嫌脏可别怪我。
安科软软地靠在墙上,没有回应,只是默默闭上眼接受他的吻。
安渡的吻越来越深,安科终于忍无可忍,在自己要窒息之前把人推开。
好了,该洗澡睡觉了。
意乱之中被推开的安渡本来还想再凑过去,听到这句话顿时清醒。
以往的安科总是怎么都要不够,可现在却主动把他推开。
也对,是他自己选择要当朋友的,怎么可以越界
但就算理清了因果,安渡还是难受得有些失神,被安科推开后就这么愣愣地站在那,一动也不动。
安科只是看了一眼就没再管他,怕多待一会就会做出比他更出格的事。
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他的内心有多么渴求安渡,哪怕是心死了也一样。
这些天的冷淡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大努力。
他不想破坏这样难得的、可以留在安渡身边的机会。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亲他?
他明明已经做好一辈子都不再越界的准备了,安渡为什么会
习惯性的自卑让安科直接跳过了正确答案,最后百思不得解,只能先回自己的房间。
嘴唇上传来一阵阵痛,是安渡咬破了皮,这会儿正在出血。
安科下意识舔了舔伤口,血腥味让他的脑袋有些晕。
他找出衣柜里偷藏的属于安渡的衣服抱在怀中,而后快速钻进被子
还在客厅发愣的男人回过神来,慢慢走向那紧闭着门的房间前。
还想再亲一会儿
凌晨三点。
习惯早睡的安科熬不住困意睡了过去,安渡掐准了他睡着的时间,找来备用钥匙偷偷打开门。
床上,明明醒着时无比冷漠的人,现在却抱着他的衣服睡觉。
看来安科还没有彻底心灰意冷,他还是有机会弥补的。
安渡坐到床边把安科露在外面的手塞进被子里,然后小心按着被子两侧,控制着呼吸轻轻碰了碰那破了皮的唇。
我后悔了不想和你只是朋友
对不起,害你哭了。
外边的天渐渐亮起,安渡还躺在床边,眼睛直直盯着安科的睡颜。
还想再多看一会儿,但他该回去睡觉了,得养足精神才能好好挣钱养家。
他前脚刚走,安科就跟着睁开了眼,恰好看到房门关上。
?来我房间干嘛?
没睡够的安科没有力气多想,只当是自己在做梦,于是拉起被子蒙住半张脸继续睡。
门外安渡听到他嘀咕的声音,吓得心脏一阵乱颤。
好在里面没再传来动静,勉强让人松了口气。
因为在床边憋屈地睁着眼躺了几个小时,这会儿安渡只觉得腰酸腿疼,内心暗叹自己老胳膊老腿了还学人家搞偷窥。
还没到21岁的身体:好好好,我是老胳膊老腿。
吃吧,正好天冷
安渡买的那把电吉他终究还是到了安科手里。
所以在今天的训练作业里,于文耀看到了那把新的,虽然比不上他们的社团财产,但这把gibsun也不错。
[耀:嚯,拿到压岁钱买新吉他啦?]
[科:我是孤儿没有亲戚,也没有压岁钱,这是安渡给我买的。]
[耀: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个。]
[科:没关系,反正有人帮我买。]
隔着屏幕和文字,于文耀都能想象出对面那人嘚瑟的样。
[耀:我真是白心疼你,还以为揭你伤疤你伤心了,搁这跟我炫耀呢?]
安科回复了他一个笑脸,然后放下手机继续摸安渡给自己买的电吉他,心情看起来很好。
守在门口偷看的安渡见他玩的开心,脸上也浮起笑意。
今天没怎么睡好,一会儿上班估计得犯困,脑袋也疼得厉害。
不过没关系,只要能看到安科开心
手掌附上冰凉的木门,安渡偏头倚着门框,挪了挪身子想靠更近一些,但上班的闹铃声把他拉回了神。
啊,好想冲进去亲他一口再溜去上班。
安渡悲伤地用脑袋蹭蹭门框,原地赖了一会儿才起来找工作服去酒吧。
以这把电吉他为媒介,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缓和了一些,但相处的过程还是很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