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卫国瞟了眼女儿,宋凌烟摸着鼻子瞅了瞅老父亲。
父女俩对视一眼,尴尬的笑笑,不再吭声。
“呵呵。”
李景琛看乐了,笑着奉承:“姑姥姥不愧是一家之主,地位超然,说一不二啊!”
“必须的。”
李晓玲听得高兴,心里笑开了花:“两个孩子都是我生的,不听我的听谁?”
“表姨去非洲当志愿者,还没有音信吗?”
李景琛听到亲生的两个字,意味深长的瞟了宋凌烟一眼,语出惊人:“什么时候回来?”
气氛骤变。
李晓玲不笑了,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
宋卫国低垂着眉眼,黯然神伤。
宋凌烟深深的叹了口气,为某位不开眼的太子爷默默的点了一根蜡烛。
提谁不好,偏偏要戳人家的心窝,提已经牺牲了的女儿。
这下好了,甭说西餐,中餐也吃不下去了。
她正暗自腹讥,心口倏然抽缩了一下,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熟悉的感觉再次侵蚀全身,令她呼吸骤停,心沉入谷底。
是他?!
他又发生了什么事?
会不会有危险?
~
西南边陲。
没有星辰和勾月的夜,漆黑的犹如的漩涡,将世间万物吞没其中。
两架直升机从特种兵训练营起飞,旋转着硕大的螺旋桨,依照指令在夜色下的深山老林飞行。
机舱里,二十名武装到牙齿的士兵,要去执行解救人质的任务。
不久之前,有公民在黑三角一带冒死发出求救信息,向边境部队求救。
机舱里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充斥着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有新兵攥紧了手里的枪械,脸上细微的表情,凸显了他的紧张和不安。
~
“第一次执行营救任务吧?”
王锐身为老兵,自觉有义务给新兵们做一下思想工作,缓解他们的紧张。
他用胳臂肘碰了一下坐在身边的李孝勇,故作轻松的和他聊天。
“嗯。”
李孝勇从鼻尖里哼出一点气息,权当是回答。
“那帮劫持人质的匪徒,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对付这些人,只能用非常手段。”
王锐正气凛然,给新兵们说教:“开枪射击没必要有任何心里负担,大家不用多想,就像训练时那样,射出子弹就行了。”
机舱里安静如初,没有人回应他。
新兵们垂首静默,视他为空气,没有人予以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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