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宋朝最后亡于蒙古人手上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但仔细想想,又不是没有可能。
那中年人说的那句话好似给一锅热油里面加入了一滴水一般,让着厅里瞬间炸开了锅。
“是真的吗?”
“那可怎么办?”
“咋们难道要让后人被那蒙古人奴役?”
“可还有什么办法?”
这个时候,那中年人轻咳了两声,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大家伙都直直地望向他。
那人却是转向了唐家祖母,问:“老太太可有什么法子?祖宗还说了什么没有?”
“有。”唐家祖母面不改色,将自己想出的主意都安在了那未曾谋面的祖宗头上,“有两个法子,可以同时进行。一来,老祖宗告诉了我一个地方,气候宜人,土地肥沃,易守难攻,我们可以先派一些远房族人和奴仆去那里,再给后人们留下口信。好歹给家族留下传承。”
“二来,便是就咋们知道的这些事情,搏一搏,看能否扭转乾坤。”
厅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半晌,还是那个中年人开了口,道:“可。”
这个时候,之前安静了一阵子的仲先也开了口,面带期盼:“既然如此,我们能不能想些法子救救岳将军?”
“这……恐怕办不到。”
唐家祖母苦笑,这些日子里,她也想过这个问题。
可时间太短,唐家地位太低,这,是个死结。
这次的家族会议就这般结束了,大家的日子还是照常过,只是暗地里的准备已经开始了。
表面上风平浪静,背地里紧锣密鼓。
一方面,唐家派出了一部分奴仆和族人,去了唐婉说的那个地方。
另一方面,他们对子弟的教导也不仅限于诗词歌赋。兵法、武术、马术都开始教,且并不是为了好看充数的的那种教法。
山阴本地的高门大户知道了这件事后,都啧啧称奇。
他们之中有的人家认为这其中定有猫腻,便也开始学着唐家这般教导子弟;有的人家则对此不屑一顾,认为唐氏一族是自甘堕落。
不过,唐氏族内倒是发生了一件不小的事情。
那个叫仲先的小子,趁着家人不注意,偷偷地跑了出去。
至于去了哪里,唐家人都心知肚明,也只得瞒着,一边找人一边对外宣称他出门游学去了。
不过,这一切好像和唐婉并没有什么关系。
她依旧是那个待嫁的少女,身处闺阁,每日绣花读书,日子过得波澜不惊。
唐母依旧操心着唐婉的婚事,只是唐家祖母发了话,这婚事交给她来定,唐母便也暂且放下了心。
别的不提,唐家祖母找的婚事绝对比她自己给女儿寻摸的靠谱。
近日里,唐婉心里有些不安。
无他,她前世丈夫赵士程游学期满,快要回来了。
唐家祖母已经开始和赵家接触了。
双方都有这个意愿,心照不宣。
只是……前世里自己便是一场风寒送了命,惹得他伤心且终生不复娶,竟然连个子嗣也没留下。
今生若再如此……
是的,她才没有和过什么钗头凤,也不是因为那陆务观伤心而死的。
那墙上之词,是后世的好事之人加上的。
文人啊,总是这样,非要将一些不那么浪漫的事想象成风花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