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郡是个必争之地,那里临近长河渡口,往北是就是突利,往南直抵长安,一旦他们将安平郡收归己有,就相当于占据了北边的半壁江山。也幸亏安平王封地小,养不起兵来,不然他早就将势力坐大了,哪里还容得了左右两个藩王的觊觎?
正商议着,外面忽然有小兵求见,手中是贺翦遣回来的信鸽:“启禀王爷,安平郡有消息回来了!”
贺连胜眉头舒展,连忙取出信件来看,目光扫到最后,冷哼道:“翦儿将赵暮云的大军击退,却被秦鸣山拦在了城门外!秦鸣山过河拆桥的本事倒是不小!”
贺翎连忙道:“秦鸣山兵力不足一万,四弟带了五万人马,就算强攻也能将他们攻下来,我现在担心的是赵暮云,上游天堑不易过,安平郡这里又行不通,他应该打算从下游渡河了!”
“从下游渡河再攻打长安吗?”贺翎思索片刻,摇了摇头,“从下游走可就没这么容易了,以赵暮云的性子,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放弃安平郡,走下下之策。”
贺羿道:“也有可能是回头暗袭四弟。”
贺连胜皱着眉点点头,连忙道:“翎儿,你带八百轻骑,抄近道阻截!”
“是!”
……
贺翎点齐人马上路的同时,赵暮云那里正大发雷霆。
他们这次调兵遣将都是机密行事,原本打算在夜里偷渡长河、攻下安平郡,没想到半路杀出了贺家军,安平王秦鸣山后知后觉地得了消息,竟然与贺家军联了手,以至于他们渡河渡了一半就在冰面上遭遇了箭雨的突袭,只好仓皇撤退。
赵暮云气得面色铁青,一剑将凳子劈成了两半,怒道:“给我查!将那个奸细查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那么有本事竟然把如此重要的机密泄露出去!”
手下心腹从未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心里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连忙肃容应了一声“是”,转身匆匆离去。
站在一旁的郑莽是他手下最为智勇双全的大将,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上前抱拳道:“王爷,攻下安平郡势在必得,此计不成可以再生一计,听说那安平王得了好处就反咬一口,把贺翦拦在了城门外,我们不妨从这里入手。”
赵暮云眯着眼不阴不阳地笑了笑:“这怎么算反咬一口?换成我我也关城门!贺家带这么多人马过来,无非就是希望他投降,他好好的王爷当着,做什么投降贺家?”
郑莽完全不理会他这些气头上的话,直接道出重点:“贺翦这五万人马对付安平王绰绰有余,恐怕是要围攻,我们大军渡河过于明显,不妨选两百精兵从下游偷偷潜过去,绕到后方将贺家军带来的粮草给烧了!”
赵暮云精神一震,眯起的双眼睁大了几分,抬起来盯着他道:“烧了他们的粮草?”
“正是!只要将他们的粮草烧了,他们就坚持不了几天,而安平王又一直不开城门,他们除了打道回府别无选择。我们可派大军在对岸伺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