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旅游高峰也不是学生放假高峰,所以卧铺票还是有富余的,订好明天的火车票,回到家的吴立波坐在沙发上计算着手里的积蓄。不知道这次城改的费用是多少,自己家的老房子面积可是不小,要不当初舅舅和姑姑他们也不会撕破脸皮的欺负自己一个没成年的孩子,要不是爸妈单位的领导直接出面了,别说房产了,估计自己连口饭都吃不上,毕竟那时候的自己除了傻呆呆的跟着送葬什么都不知道。
东一下西一下,或许是要回家了,吴立波心里有些乱糟糟的,不知道该干些什么,这么多年,除了每两年清明急匆匆的回去烧纸外,根本不敢继续留在老家的小县城,当天到县城,烧完纸就立马坐最快离开县城的汽车离开的吴立波有的时候在想,爸妈要是知道自己这么多年连老房子都没进过,估计会从地底下趴出来敲自己,也不知道这些年老房子什么样了,完全钉死的门窗,没有人气的老房子估计快塌了吧,无意识的想着的吴立波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把爷爷给的木盒子也装进了行李,看着手里的漆黑的盒盖,吴立波又拿了出来刚回木箱子,安静的黑盒子静静的躺在木箱子里,不知怎么的又拿了出来,打开了盒子,仔细的看着里面的东西,一个又一个轻轻的抚摸着,最后拿起松柏玉佩带到了脖子上,重新把木盒子放进了行李。
第二日上午收拾利索的吴立波背起装好物品的背包,早早的赶往火车站,在等车间隙买了两瓶水,11点05车进站之后坐上了开往老家县城所在的市里,经过半天一夜的颠簸,第二天5点多火车进了市里,出了车站的吴立波没有停留的坐上了开往县城的汽车,两个多小时,车进站了,看着依稀有些老车站影子的县城火车站,吴立波的心情有些复杂,不知是回到了离开多年的家乡还是什么,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站在车站门口发了半天呆,才坐上三轮车赶往父母
曾经的单位。
经过一上午的了解,吴立波知道了,自己老房子可以在改造以后得到一户120平左右的住宅和一个80平的商服,但需要吴立波补交差价,还有就是放弃补偿的房产直接拿钱,仔细的想了半天的吴立波还是决定补差价,不管自己以后是否回到这里住,毕竟是父母和爷爷奶奶生活了一生的老地界,怎么也不能再老家让爸妈爷爷奶奶连个窝都没有,想好的吴立波跟房改的人订好第二日来交11.8万的差价,走出公司大楼的吴立波看着天空中的太阳,心里仿佛放下了一直压着的负担,笑了。
慢慢的沿公路走着,仔细的打量着不在熟悉的小县城,经过近十年的发展,县城已经不在破旧,但也没有那些南方县城发展的好,毕竟这小县城除了农产品还真没什么吸引人的,四处逛了一会,随便找了个小店吃了点饺子,东北的饺子,在首都真吃不到这么正宗的,皮薄馅多个还大,足足吃了四十个饺子,吴立波才放下手里的筷子,打算休息一会直接上山看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要买把小铲子带着,收拾一下坟墓旁的杂草,自己不再家,那些人不会想着看看爸妈烧点纸的。
想好的吴立波背起包走出了小店,打了车赶到南山,车在山下停下,跟师傅商量好5点来接,顺便把车费交了,才慢慢的往山上爬去,半个小时来到了父母爷爷奶奶的墓前,看着照片中依然清晰却只在梦里出现的熟悉面孔,吴立波心里酸酸的,拿出背包里的毛巾,仔细的挨个擦拭着墓碑上的灰尘,擦完后蹲在地上一点一点的铲着已经有半人高的杂草,嘴里絮絮叨叨的跟最亲的人说着在首都的一切,工作很好,朋友很少,工资多少之类所有没有说过的话,好像要把几年没有说的话都说完似的,吴立波嘴巴不停的一直说着,等离开的时候,感觉嗓子哑的好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似的。
下来山的吴立波坐上等待的出租,在多付了一倍的车费之后被拉到县城唯一的宾馆,简单的冲洗之后,吴立波躺在床上不知为什么偷偷的哭了,一滴一滴的泪水顺着发迹悄悄的消失在枕边,紧闭的双眼,无声的哭泣,仿佛洗刷着什么,当疲惫至极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吴立波被一阵吵闹声惊醒的时候,睁开有些发胀的双眼,发现见鬼了,那个缺德鬼把自己搬到了老房子。
吓的突然蹦起来的吴立波,被人又按回了床上,硬邦邦的触感让吴立波心里吃了一惊,什么时候宾馆的床换成木板的了?还有屋里的人是怎么回事?抬头看向上方,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脸上还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