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是瞬间顿悟了亲情,这样的陌生感让她无从适应,只能冷漠的拒绝,她不需要任何人负责她的人生,从此她将一个人走到生命的尽头,不再期望什么,也不再执迷不悟地去抓住缥缈的爱情。
至于容许,她也不再想强烈地想跟他复婚,婚姻是什么?婚姻约束不了任何东西,如果真的对别人心动,仅凭婚姻那一张纸是阻止不了任何事情。
濮家父女还想说什么,温阳已经冷淡地转身走出去,从此亲情与她而言就是绝缘体。
她本身背了背包,没有回去找陆晚静,打了车直接去了机场,用机场的公话给陆晚静去了电话,买机票登机回西城。
好像一场梦一样,这几年她活的很累,好像总是被亲戚之间的事情纠缠,她自己反倒没怎么活过,是时候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想,好好为自己活了。
凌晨12点05分,她准时打开容许买的房子,用容许的话说这是他们的家,可她忽然对家这个字很陌生,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家,明明有血缘关系的爸爸,爷爷,妈妈,弟弟,可他们重来没有在一起生活过一天,这样的家人算是家人吗?
她没有家,从她出生那一刻开始她注定是漂泊的孤独者。
打开灯,灯光照亮了屋里的一切,沙发,茶几,书柜,花盆,电视,所有屋里的一切感觉都很陌生,这里不是她的家,她和容许现在只是同居关系的男女朋友,虽然结过婚,可她一直保留着最后的底线。
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一直没有交出她自己的全部给容许,骨子里她不相信任何人,不相信所谓的爱情,不相信容许会是她的终生陪伴者,不相信容许对她会一辈子死心塌地。
好像脑子里一下空空荡荡,她反复的想着这几年发生的事情,见过的所有人,今年也正是她死而复活的年纪,她开始担心,也许明天再也醒不过来,不然今天为什么好像事情都想通了一样?
她目光呆滞,情绪低落地走进浴室,没有脱衣服,打开浴室里的莲蓬头,冰冷地凉水浇在她身上,好像脑子更加清晰,好像这一切都是谎言和骗局,这三年来,发生了太多事,又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她还是那个叫温阳的女孩子。
温阳呆呆地站在浴室里很久,久到身上的皮肤被淋得发白起皱,她感到身心都凉透了,犹如死人僵硬而冰冷。
不过身心从未有过的清明和清晰,她不想被任何人利用,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做她喜欢的事。
她不知道怎么爬到床上,就着浑身湿透的衣服睡到天亮,醒来的时候,整个人昏沉而滚烫,她迷迷糊糊地睁眼看着四周,空旷地房间里有沙发,凳子,梳妆镜,衣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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