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儿个,就叫顾离城怎么了?”
赵大牛气场倒足,对方一个丫头片子,他不信自个儿治不了。
钟平在一旁,没有说话,多碍于赵大牛的官职。
“赵营长。”
墨白下车后,将顾维安小心翼翼地扶下来,“不知道你刚刚那番话,传入纠察同志的耳朵里,会怎么样?”
“冒犯比自己军衔还大的领导。”墨白脸上又挂着那张无邪的笑,“我想刚刚钟队长不是没有听到吧?”
只不过两三句话,就将赵大牛的气焰浇灭。
言语,永远比肢体,更能达到最直接的击溃。
“赵营。”
一直隔岸观火的钟平,这才出来充当和事佬,“顾师长伤的不轻,我看你先背着他去医院瞧一瞧,我开着车回去,顺便替李部长回传个消息。”
面对这个“和事佬”,墨白只是轻声酸道,“钟队长一直沉默,我倒觉得还会有更好的决策呢。”
“哪里的话。”
他才是那欺软怕硬的主,是料定这墨白一定跟那顾师长关系匪浅,所以才不敢得罪。
赵大牛憋屈得很,横竖自己被一个女娃娃给噎着时,竟找不到理由反驳。
他心里想着,这一次,自己扳不倒顾离城,下一次,下一次,他肯定扳倒他。
直到将顾维安送到医院,他借故去厕所,转去了可以打电话的地方。
“帮我转接兰城军区的陆司令员。”
背着顾维安的这一段路,赵大牛心头又生了一计。
墨白在手术室外等了顾维安数个钟头,她双手合十,为那个男人祈祷。
并暗自起誓,自己要祛除顾虑,既然回不到过去,不如抓住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