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斗篷里带着磷光的碎骨四散到了周围的草地上而一些骨屑却如花粉般随风飘荡到了一片片花瓣上。
一段颈椎骨从空中滑落而它的上面正挂着一条镶嵌着雪钻的项链在月光的映射下是那么的凄美直至跌落于卡德罗斯的脚面。
这段挂着项链的颈椎骨似乎是太沉重了砸的卡德罗斯心都碎了几乎将他的灵魂都砸到了地底的深渊
伴随着卡德罗斯的灵魂地底的魔物们重新钻回了深渊而元素生物们则有的消散有的呆立在原地不再有丝毫的移动和攻击。
整个战场都变得静悄悄的只剩下了一道痛彻心扉的嘶吼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该死的是我啊!”
“你知道吗我其实很羡慕你甚至是妒忌你”一支矮人大军的营地里在月光的照耀下有一间特殊的帐篷矮人王和黑铁王正在这片静瑟中倾谈着。
“当年我们三个人都喜欢莫德古德可却只有你得到了她所以我一直都特别的妒忌你!”玛多兰抱着酒壶似乎是喝的有点多了“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用王位来交换!”
“虽然黑铁族败了可真正胜利的人是你”不光玛多兰喝醉了索瑞森喝的其实也丝毫不少。
“我胜了?”索瑞森歪着脑袋苦笑的自问道随后又瞪视着对方将心底的怨气连带着酒气一起喷了出来“我们其实都败了真正胜的人是卡德罗斯!”
“你得到了铁炉堡我得到了她的身体和名义可那家伙却得到了她的心!”索瑞森说完将酒杯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却又摸索着捡了起来再次给自己满满的倒了一杯并一口气灌了下去。
“这一切直到我和她成亲的那天才知道!她嫁给我不是因为喜欢我而是族里长老们的安排!她的一生只喜欢过卡德罗斯那个蛮夫!那个蠢蛋!”
玛多兰似乎楞了“那她为什么”也许是因为喝的太多而让他的舌头不太利索不过索瑞森还是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恨的极限往往是爱的终点她直到现在还脖子上还挂着卡德罗斯送给她的项链!”索瑞森充满醋意的说着结果却被猛然站起的玛多兰在自己的脸上狠狠的揍了一拳!
“该死的你怎么可以让她去格瑞姆巴托她一定无法对卡德罗斯下手的!你让她去会害死她的!”
玛多兰的拳头很是沉重砸在索瑞森的脸上让他挣扎了半天都没能爬起来最后便放弃了挣扎仰躺在地上带着内心中的酸痛和无奈低声说道“你让我怎么说现在只有仇恨才能让她活下去!”
“如果让她失去了为女儿和亲人们报仇的执念她也就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索瑞森说着说着却无声的哭了起来“当信使到达格瑞姆巴托的时候无论胜败她都会死的”
“铜须族和黑铁族已议和!这一切都是人类与达拉然的阴谋!所有矮人都立即停战!”
信使那嘹亮的声音隔着几个山头便已经远远的传了过来也传到了卡德罗斯的耳中
此刻他正用左臂抱着一包骨骸至于怀中而一条镶嵌着雪钻的项链则置于那包骨骸的当中被月光映射的晶莹夺目。
不过他的右臂却将一把战斧置于自己的颈上似乎要以殉情的方式来永远陪伴自己最心爱的人也许是希望一直追她到天国去向她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道歉奢求她的原谅
至于真正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恐怕连卡德罗斯也不知道吧这一刻他的心中正乱哄哄的毫无头绪而最多的便是悔恨与遗憾。
他已经没有了活下去的**更失去了存留在这个世上的理由不过那个信使却给了他一个必须活下去的理由那就是仇恨!就犹如当年的莫德古德!
“肮脏而又卑鄙的人类我一定会用你们那堆积如山的尸体来祭拜莫德古德!我以自己的灵魂向伟大而尊敬灵魂铸造者摩拉丁出只有死亡才能终结的誓言!”
卡德罗斯咬牙切齿的低吼着而他的长胡子连带着他的毛更是根根倒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