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可不止做出一次将他人推出去,自己在旁冷眼旁观,怪不得呢,当了师尊一样会把徒弟推出去,是个绝世好师尊呢!”施定柔故意将最后语气拉得拖长。
白颜画刹那停住脚步,转头,那张脸一点一点在变得阴沉寒冷。
厉青云眼眸看向白颜画,又转向施定柔,他心知施定柔这张嘴,一旦开始怼人就停不下来了。
施定柔转身叉腰道:“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我可记得你还有个徒弟戚袁青,如今他在哪?在哪呢?!怎么你一个师尊受这么重的伤也不出来照顾照顾呢!”
白颜画握紧扇子微颤,呼吸间带着再难压抑的怒火。
“哈,不会是被自家徒弟讨厌了吧!噢我忘了,您当初对自己徒儿做了什么事,一罚二跪三囚禁也算是轻的了,之前我可是有目共睹,你徒弟盲眼哑巴的被人欺负推搡,你不问明缘由,便让他站着白白挨打,而你这个做师尊的还能好好地稳坐在轿子上,啧啧,真是好大的师威啊!还有一件事——”
“我的徒弟,我想打便打,想骂便骂,想怎样就怎样,何来外人管教说理!”
白颜画薄唇紧抿,目光中透着狠戾,踏白靴走来:“施堂主未免僭越,手伸得够长了吧?都管到他人徒弟身上!”
施定柔道:“当然没有人管,可是白仙尊知道背地里众人都怎么议论的吗,都说白仙尊还比不过一个半吊子金来香好呢!”
白颜画最讨厌拿他跟别人比较,偏偏还比不过,唰的一声展扇而开,较劲道:“那么施堂主可否说说,金仙君,与我,有何不同?”
施定柔自得道:“人家至少肯为徒弟出面,你会吗?!”白颜画回怼道:“结果养出了一个惨绝人寰毫无良心的大魔头,是吗?”
施定柔咽了咽,在心里骂千墨离,立马道:“那是千墨离自己的问题,关金来香什么事。”
白颜画摇扇道:“那么徒弟的事又关师尊什么事。”
“你既是师尊,徒弟的事又怎能不关你的事。”
“一句师徒就想让我把生命、时间、精力所有的关心温暖,挂钩在随便哪一天都能收来的陌生人徒弟身上吗。”
“你知不知道当一个师尊的责任?”施定柔声音扬高。
“我的责任就只是传授功法。其余私事之外,与我何干?教人,是他爹娘的事,他爹娘教不好他,我一个做师的又为何要去教?”
白颜画讽刺一声,轻蔑摇扇:“教又教不好,教出一个魔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