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陌川被老太太一顿夹枪带棒的呛白,还要陪着小心的带老太太回家。
突然觉得不给小外甥制造点儿麻烦,心里都有些过意不去。
秦国海回来那天,是个大雪天。
秦绯看着教室窗外飘飘洒洒的雪花,漫空中飞扬,心里有些担心,这么大的雪,火车会不会晚点?晚点不怕,就怕路过山间那一段会遇上雪崩。
火车要是被迫停在山间,车上暖气停了会非常冷的。
心神不宁,却又没办法联系到秦国海,放学后匆匆赶着去火车站,看看有没有秦国海坐的那趟火车的消息。
秦国海乘坐的列车在进入山岭间时,就遇见了强降雪还伴有十级以上大风。
车厢里温度一降再降,呼啸的风感觉要将长龙一样的火车掀翻。
秦国海裹了裹身上的棉衣,又靠窗坐了一些,看着车窗外肆虐的风裹着雪有些出神。
初遇洛凡卿,也是这样一个天气。
宋谨修坐在秦国海对面,回来时没有买到卧铺车票,偏偏秦国海又不愿意走特殊通道,宋谨修只能陪着他坐卡座式的式硬座。
这个年代的硬座车厢是真正的硬座,咖啡色长条座位里包裹了一层薄薄的海绵,又窄坐着又不舒服。
冬天,城里务工回家的人特别多,挑着担子背着行李,抱着哭闹的孩子,仓促而又狼狈。
过道里,甚至座位下都躺着是人。
宋谨修挪了挪有些发麻的腿,脚底上还躺着两个七八岁的孩子,让他不能乱动。
心里却想着,等秦绯上大学了,一定不能让她为了享受学生半价的待遇坐火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