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一想到顾建军,便想到最近这两年多关于顾建军的林林种种。这小子也不知道是哪里学的医术,还自己考上了红星轧钢厂的厂医。
他当这两年多的小厂医,要是也和多数人一样庸庸碌碌,济济无为的话可能也就在红星轧钢厂当一辈子厂医,退休也就结束了。
可是好巧不巧,他怎么能有机会进入第六人民医院,还当上一名实习医生了呢。
当医生也不打紧,更主要的是他怎么能从实习医生一个多月不到便升职成了副主任呢?
你可要知道升到副主任是一个多么漫长的过程,就拿我们厂子来说,有多少人想当个班长,但不都得是老班长退休了,一点点熬上去的吗?
而顾建军现在就像坐火箭一样,之前我就隐隐约约就听到三大爷说,顾建军家里头有好茶是局长以上级别才能喝到的好茶叶。
如果真要是像三大爷这么说,顾建军背后的靠山是一个局长以上的人物,那么我要是求顾建军的话,即使顾建军不认识少管所的人。
只要顾建军张嘴和他背后的领导说一句话,我想就凭三大爷的描述,顾建军背后的大领导只要写一张二尺宽的小纸条,我们家棒梗的事也都解决了。
毕竟这孩子也没有犯什么大事,只是偷鸡摸狗的一些小事而已。
秦淮茹一想到这里,接着又开始想到。
这边求顾建军的帮助,那边一大爷也跟我一起使劲的话,两边一起两条路一起走。
棒梗能被救出来的机会是不是更多一些?
想到这里秦淮茹顿感心情大好,内心本就愁云密布,却又有些云开雾散的感觉。
可是如果顾建军帮忙的话,是不是得给大领导拿点钱,让他去开守所打点一下,那一大爷找人的话是不是也得需要打点一下,毕竟阎王好见小鬼难搪啊?
那钱从哪里来呢?想到这里心情刚有好转的秦淮茹又哭了起来。
唉,我真是命苦的人呢。
你说我丈夫死的早,家里的所有负担全都得靠我一个人。
你就说我这一个月20多块钱的工资,还得养活这一家子三个孩子,加上这一个老婆婆,这老婆婆还总不依不饶的不满意,还总没事找事。
远的不说就拿昨天晚上的事来说吧,在院子里头撒泼打滚,那都是什么呀?
那不就是一个泼妇。
有的时候跟她呀,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通。
我一直啊,看咱们院子里这傻柱,单身一个也没有个婆家我要是棒上这傻柱呢?
傻柱是个厨子工资挣的还多,养活我们这一家子我就轻松不少了。
但现在这种事应该怎么走呢?一整就有人要给傻柱介绍对象,一整就有人给傻柱介绍对象。
我都已经给他搅和黄好几个了,但现在我家棒梗出事了,之前光傻柱借的钱也一直没还,现在我家婆婆又闹成这样在众人面前出丑,棒梗还进少管所了。
就算傻柱明明有意跟我在一起看到家里这个样,又怎么能愿意跟我在一起呢?
我今天在厂子里找傻柱借钱,傻柱还说呢家里没有钱。
傻柱叫傻柱,但他也不傻,他是不是也知道我是个无底洞,就我家这个无底洞他是填不满的。
秦淮茹越想心路越窄,越想心路越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不一会已经把身前的衣服弄湿了。
唉,要不我自杀得了,就这一家子全只我一个人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孩子们都还小,这样的日子,我还得熬10多年。
他们以后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不行也都要饭去得了,反正我死了我也看不到了,眼不见心不烦,也就这样了吧。
转念一想当母亲的心理又一次冲上心头。
我死了这一家子可就都完了,尤其那个在开守所的儿子。
现在这个家最大的头等大事就是把棒梗从少管所里救出来。
如果按照刚才这个想法继续往下想的话,我们家当务之急缺的就是钱,但钱从哪来呢?
凭我的工资肯定是不可以的,那就只能管别人借,借钱要管谁借呢?
傻柱这条路暂时是封死了,但如果慢慢沟通的话,我觉得还能有一点希望。
我只能希望傻柱子还是爱着我的,只有这样我才能接着占着傻柱的便宜,以他厨师之便回家带点菜,我还能养活起这个家。
他在多少给我点钱,但这些事都是后话。
棒梗从少管所出来还是需要大量的钱,那就只能靠一大爷了,一大爷一大娘,两个人有那么多钱还没有孩子。
嗯。嗯,让一大爷和一大娘拿点钱是个不错的方法,但是之前借的那么多钱也没还我,那怎么办呢?
唉,整个这一个院子谁的钱我都借遍了,我还能管谁借钱呢?
今天三位大爷打着旗号为我家捐款,一共才凑了3块2之前也是捐过一次款给了我们家5块4一次比一次少。
如果救棒梗出来,如果再让大家捐款的话,这个院子里谁都不可能给我们拿钱了,因为这就是一个无底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