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郝英杰想做出点成绩,那他们的大方向肯定就是一致的。
郝英才了解容裴,那家伙看起来喜欢绑架青流支持率,实际上心里头最没有派系之分——只要能达成目的,容裴根本不会在意做事的人是谁。
联络上容裴,郝英才直截了当地问:“我可以去海州了吧?”
容裴说:“我大概要在这里任满三年,你想去的话也随你。”
郝英才说:“我想去。”
容裴说:“因为郝英杰?”
郝英才点点头:“我看到他就难受,实在不想和他呆在同一个地方。反正你现在有韩定帮你,我走了也没影响。”
容裴说:“那好,等你的调任日期确定后我们一起喝一杯。”
郝英才爽快地答应:“没问题,你去忙吧。”
郝英才动作很快,三下并两下就将申请打好了,直接发给顶头上司高竞霆。
想到马上就可以远离自己厌恶的人,郝英才心情很好,走到楼下办公室吆喝:“小崽子们,下班了!今晚我请客,走,去吃顿好的。”
二楼传来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郝英才带着外交部众人浩浩荡荡地来到附近的饭店,豪气地点了最好的菜色和酒水。
别看郝英才以前只是容裴的特助,其实他荷包鼓着呢,比容裴还有钱——他那早逝的母亲给他留了一大笔遗产。
作为付钱的人,郝英才被灌了一轮又一轮酒,他头脑有点儿发胀,摆摆手走到外边吹冷风醒神。
静静站了几分钟,郝英才突然扫见回廊尽头有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没等他作出反应,那人已经快步走过来,揪着他的衣领把他压在墙上,厉声说:“你想去海州?”
郝英才定睛一瞧,眼前的人不是郝英杰是谁?对上那双饱含愠怒的漂亮眼睛,郝英才冷声说:“是。”
郝英杰步步逼近:“为了避开我?”
郝英才不置可否:“你说呢?”
郝英杰手背青筋毕现:“郝英才,你永远都不肯承认你不如我是不是?你永远都不敢和我光明正大地竞争,你这个懦夫!废物!”
郝英才瞅着他,仿佛看到了天大的笑话:“难道你见到狗屎不仅不绕开,反而一脚踩上去?”
狗屎?郝英杰怒极反笑,掏出郝英才上交给高竞霆的申请当场撕毁:“有我在,你走不了。”
郝英才推开拦在自己身前的郝英杰,不耐烦地说:“你不要这么幼稚,好好做自己的事,不要来招惹我。”
他没再看郝英杰一眼,推门走进包间。
在包间门合上的刹那,郝英杰的脸色一瞬间变得苍白。
最近他出席了数不清的宴会和聚餐,就连在得知郝英才申请调动时也正忍着胃痛往喉咙里灌酒,刚刚为了制服郝英才他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会儿根本缓不过来。
翻腾的胃腹清晰地疼痛起来。
郝英杰按着胃部慢慢地倚到身后的墙上,减轻身体的负担。他的双腿微微发颤,却还顽强地站得笔挺。
凭什么!郝英才凭什么用那样的目光看着他!
就因为郝英才放弃竞争,所以无论他怎么努力、用么费尽心思用尽手段,还是有人嘲笑他名不正言不顺、还是有人将他贬得一文不值。
郝英杰用力握起拳往墙面狠狠一锤,重新支起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的躯体走下楼,驱车离开。
郝英才并不知道郝英杰的想法,他结束聚餐后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路上行驶。
郝英才依稀记得郝英杰小时候并不是这种性格的,那时郝英杰很黏人,尤其黏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实际上郝英才很厌烦也很厌恶那个奶娃娃,从来不给他好脸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