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抱紧对方的想法非常强烈,却又都腾不出手来拥抱,心头有种奇异的痒意悄无声息地蔓延,不停地啃噬着他们的理智。
等到彼此身体里的情欲到达最高点、在对方彻底释放出来以后,高竞霆在容裴唇上亲了一记,说道:“阿裴,我们谈谈。”
容裴顿了顿,点点头。
两个人简单地清洗好身体,取出备用的衣物换上,走出浴室时又是人模人样的精英式人物高竞霆在容裴座位对面坐下,这还是他第一次正正经经地坐在容裴办公室里。容裴向来喜欢即简洁又简单的风格,整个办公室最繁杂的地方就只有身后那片已经改造成书橱的墙体,即使上面摆着数不清多少本的书籍,依然整齐干净到令人舒适无比。
高竞霆看着刚刚才还和自己在浴室里面解决着欲望、一眨眼却又恢复了一贯冷静的容裴,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容裴这人有时候很心软,只要是他觉得后果还在他的忍耐范围之内,他就会满足自己所有不合理的需求、允许自己去做那些并不恰当也并不明智的事。回想过去自己的每一次出错,容裴并不是不能阻止的,可容裴偏偏就纵容了他。
这里面其实包含着容裴从未说出口的歉疚。
每一次容裴容忍他得寸进尺、每一次容裴答应他的无理要求,都是因为心怀歉疚。
以前的高竞霆不懂,现在的高竞霆却看得一清二楚。比如这一次,照理说容裴怎么也不会在自己工作的地方纵欲,可容裴偏偏就允许他跨出那一步。
高竞霆猜不出原因,只能隐约理出一点点头绪:很有可能和容裴让他参与这一次竞选有关。
因为容裴没有跟他说起他舅舅和顾清源反目的事——这件事极有可能影响竞选结果。林寒池来了、他舅舅来了,容裴在西部的说话权必定会无可避免地被削弱。虽说要比支持率容裴绝对能胜出,可帝国的竞选程序并没有那么简单,要是林寒池跟他不对付,他家舅舅又支持他反对容裴的话,竞选结果还真说不准。
容裴不会想不到这个可能性,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容裴是在预料到这个结果的前提下,依然决定让他参与竞选。
高竞霆觉得必须和容裴正正经经地谈一次,如果不能让容裴把自己当成可以商量正事的合作者,彼此之间的距离可能会越拉越远。
酝酿了一会儿,高竞霆终于正色问:“阿裴,我想知道你真正的打算。”
容裴一看就知道高竞霆已经知道了所有事。
他的那一点儿不忍心终究还是没有使上力。
容裴的心底有些复杂。
他一直都把高竞霆和乐棠两个人保护得什么黑暗面都看不见,这样的做法已经成为了一种改不掉的习惯。在乐棠出事时他的第一想法是要去把乐棠带回来,因为乐棠永远都乖乖按照他的安排去生活,他没有想过乐棠会有自己的想法;在高竞霆“觉醒”以后他依然下意识地把高竞霆当成当初的高竞霆,总希望高竞霆保有自己不曾拥有的许多东西、总希望高竞霆还相信自己不再相信的东西。
他总是意识不到身边的人也会慢慢改变、逐渐成长,这是他的盲区。
容裴没再隐瞒自己的决定:“我打算先退一退。”
高竞霆一愣,追问道:“怎么退?”
容裴犹豫片刻,据实以告:“按照一直以来的计划,去海州。”
电光火石之间,高竞霆将所有线索都串了起来。郑应武在海州扎根的理由、郝英才屡屡前往海州的理由、容裴一次次表现出分开意愿的理由,都是因为早就有了相应的计划,若不是范立云临时接替他老师的职位、将秘书长的位置留给容裴,容裴恐怕早就在郝英杰到来时就去了海州云来港的发展已经到了一个瓶颈阶段,要继续往前走只能把周围各州也拉起来,使整个西部拥有更高的地位。因而对于容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