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柔而生的一样,余生也都是为了秦桑柔生前托付的东西而活。
最后一次见面时秦桑柔对他说:“阿章,你应该尝试一下喜欢一个人。这条路太难走了,我怕你熬不下去!”
秦时章觉得可笑,他怎么可能去尝试那种没有结果的事。
他言之凿凿:“那是不可能的。”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秦时章都快把郝英杰忘记了的时候,底下突然汇报说:“郝先生介入了我们的计划里面,还要将郝先生请过来吗?”
秦时章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戒掉了翻看郝英杰近况的习惯,仿佛对他兴致全无。
秦时章说:“如果他介入得太深的话,就把他带回来吧。”
算算时间,郝英杰的身体应该也已经撑不下去了。
似乎是注意到他格外关注郝英杰,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管叔亲自把郝英杰带回了远东。
秦时章没有去见这个自己难得在意的人,只是又开始翻阅起送到自己桌上的东西,或许是郝英杰和他“外甥”相处的照片,或许是郝英杰又和谁聊得很开心。
那样的家伙啊,似乎扔到什么样的环境里都能获得很自在。
秦时章看着郝英杰和他“外甥”越走越近,不知怎地就有点儿恼火。他思来想去也找不出自己恼火的原因,最后一想,应该是因为他“外甥”必须结婚生子、郝英杰跟他走太近明显会打乱计划。
秦时章找到了足以说服自己的理由,当天就去了乐棠那边,让管叔把郝英杰带到书房见自己。
一见面他就警告郝英杰不要试图引诱他“外甥”,结果却引来了郝英杰的嘲笑。
郝英杰还不知死活地怀疑他有“男性功能障碍”。
秦时章有些不明白自己的心情,他觉得自己有点儿恼羞成怒,却又有点儿高兴。
这是他跟郝英杰的第一次对话,这个家伙果真跟资料上一样伶牙俐齿。
秦时章把郝英杰晾在书房,自己下楼跟乐棠聊天。
一直到饭点都过去了,管叔问起要不要给郝先生送饭,秦时章才说:“把饭拿来,我给他送。”
郝英杰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似乎一点都不惊慌,从容不迫地用餐完毕才与他闲聊起来。
秦时章不记得自己和郝英杰聊了什么,只记得郝英杰反问了一句:“你会把时间花在后悔上面吗?”
他会把时间花在后悔上面吗?
秦时章觉得自己的心蓦然跳快了两拍。
是啊,何必遮掩自己真实的感觉。他想要认识这个叫郝英杰的家伙、他想要多跟这个家伙相处、他想要这个家伙舌灿莲花地反抗自己,在这家伙怀疑他“不行”的时候他想要当场就证明给他看。
种种迹象表明,他似乎挺在意眼前这家伙的。
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但是正如这家伙说的一样,像他们这样的人连后悔的时间都不多,想做的事为什么不去做?
也许做一些更过分的事,这家伙会有更有趣的反应……
而且也该给这家伙用点药了,要不然他恐怕真的会一命归西。
秦时章以“试药”为由,命令郝英杰必须随叫随到,经常出现在自己面前。
其实这种病根本没有有效的药物,顶多只是减少痛苦、延缓死亡而已。
秦时章没有告诉郝英杰这些事情,反而恶意地亲吻了郝英杰。
这一次他觉得接吻的滋味果然有点儿美妙。
日子就这么有条不紊地过了下去,郝英杰一直都表现得非常乖顺,似乎那个曾经意气风发地在毕业典礼上讲话的人不是他一样。
收到了他上次的“警告”以后,郝英杰识趣地和乐棠保持了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