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祥和陆秀夫两人一起躬身:“祝陛下此去凯旋而归,臣等在此地恭候陛下!”
岳浊流看了看退下去的敌人,已经四天了,这四天来敌人轮番的进攻城墙,由于死去的敌人尸体已经堆得和城墙一样高了,敌人已经可以踩着尸体攻向城墙,使得城墙防守的压力大增,预备队已经没有了,整个福冈城还能战斗的也就只有城墙上的这一千人不到,城墙的走道上躺满了累的动不了的士兵正抓紧时间恢复体力,还有不少缠着绷带正留着血的伤兵努力的在给弩箭装弹,就连不少城里的青壮也上了城墙开始和攻上城墙的敌人肉搏,岳浊流看了一眼自己的亲兵,只有不到三十人了,也大部分都是带着伤,就连岳浊流,也是手上腿上全是包扎的伤口。
岳浊流看了一眼敌人的营地,太阳已经开始渐渐落山,敌人的营地里也是哀嚎遍野,岳浊流冷笑了一下,虽然自己福冈城很惨,不过敌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四天来,敌人至少死了有一万多人,伤者更是不计其数,自己最大程度的削弱了敌人的士气,相信就算自己明天守不住了,那些敌人也没能力再去进攻兵力更多,城墙更高的佐贺城了。
此时左手缠着绷带的费泽又找了过来,靠着岳浊流坐下的费泽轻轻的说:“将军,没有弩箭了,哪怕这二天晚上乘机去尸体上回收了弩箭,现在也用完了,明天,敌人再进攻的时候我们就只能全员近战了。将军,你晚上乘机突围走吧,你不是这个城的守将,没有与城皆亡的义务,我才是这个城的守将,我会留下来直到城破的那一刻的。”
岳浊流笑了笑:“你小子,我可是正五品的将军,你一个八品的校尉也想指挥我?我不想走谁能赶我走!乖乖的给老子听话就行了!”
费泽苦笑了一下:“将军,何必呢,您还有妻儿在家中,您还是陛下的好兄弟,真的没必要在这里死撑,您在这里守了整整四天了,如果没有将军和您的亲兵,恐怕我们连两天都坚持不下来,这份功劳哪怕将军您现在离开,陛下也不可能会怪罪于您的!”
岳浊流拿起手边的一个馒头咬了一口,随后用袖子擦了擦嘴边的血迹,嘿嘿笑了笑说:“你小子不地道,说不定明天陛下的援军就到了,到时候就你一个人在守城不是抢了我老岳的功劳,我跟你说,休想!这城啊,在老岳我手上丢不了!至于我妻儿,嘿嘿,雅子么,如果我真的丢下这满城的百姓一个人跑了,她估计会把孩子直接带着离家出走!我老岳丢不起这个人!”
费泽看了看岳浊流,随后看向坐在岳浊流身边的亲兵说:“你们作为亲兵,不劝劝岳将军吗?明天,敌人再攻一波,没有弩箭的压制守不住的,你们应该也清楚的,真的,为了将军好,你们晚上带着将军走吧!”
岳浊流看着费泽笑了笑:“你小子可以啊,还想鼓动我亲兵造我的反啊,别想了,这些小子都是我亲手带出来的,他们还不知道我脾气?对吧?”
周围的亲兵都笑了起来,其中一个亲兵笑着说:“是啊,费校尉,你让我们劝岳将军是真没办法,哪怕我们想带着将军走,我们这些人也打不过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