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花的哭声被吓的弱了下去,黄氏则觉浑身鸡皮疙瘩瞬间都起来了,下意识打了一个哆嗦,但还强词夺理道:“这,这话又不是我传的,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而且,要说这些不是真的,那你起房子和大鱼大肉的钱哪来的,难道不是镇上老爷给你的。”
“一口一个镇上老爷,你倒是说说这镇上老爷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里?”白然冷笑着用视线将场上众人一一扫过,“还是你们知道?不知道还传的跟亲眼见过一样,也都是人才。”
王兰捋了捋头发,恶狠狠的瞪着刘花和黄氏以及周围那些方才说的正欢的妇人,“一个个的破嘴皮子成天合不拢,睁着眼瞎传,非要逼的我家然子和那阮林的亲娘一样才成?你们也不怕遭天谴,要我说,你们就是眼红我们家日子越过越好,全没事闲的!”
有一个方才一起传闲话的妇人犹豫了一会,开口问道:“可这些要不是真的,那你家钱是咋来的?”
“对啊!”
“是啊,你家钱咋来的啊?”
……
周围的人不断附和,黄氏和刘花又回来点能耐,瞪着眼珠子瞅着白然和王兰。
“那是我用命换来的。”白然一直也没想隐瞒,干脆就说了,“老白家逼我服孕丹嫁人,连点粮食都没留下,那时候已经不是穷不穷的问题了,而是我和我相公能不能活下去别饿死,我是没办法才豁出命去往那老林子里面走了一圈,运气好弄了这些银钱,要是你们想,自己去试试不就成了。”
那深山老林的,听说是有大虫出没的,老猎户都不敢进,他们就更没那个胆了,要钱也得有命花才成啊。
不过还是有人不信,真要去了那地方,这人是咋出来的?
白然面无表情的瞅着那些人,“我是运气好,进的不深就碰着了,不信你们可以去镇上问问济仁堂的赵掌柜。而我相公的腿那是不小心掉下矮山沟摔的,当时我大哥大哥夫和三弟都在,至于其他鬼啊魂啊的我就一个都没见着了。”
邹冬他娘一直在后面看着,说起那白然的傻相公便也站出来说上两句,“白哥儿他家相公怎么伤的我不知道,也没瞧见,可我每天打老王家门口过,可是亲眼瞧见白哥儿每天扶着他相公散步晒太阳,还给熬骨头汤煮大肉的补,俩人感情好的跟一个人一样,可没有闲话里传的那般又是怨恨又是虐待的。”
邹冬他娘在桃溪村也是出了名厉害的,据说以前她儿子被村东老孟家的儿子打了,也没打出啥毛病,却愣是被她拿着菜刀追了二里地,就那股子凶悍劲汉子都比不了,村里人背后都叫她黑大虫,言外之意就是比大虫还狠心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