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毫无余地,静惠除了气闷,却不能再缄默下去。
“老太太,那两处宅子买完后,就由五叔在安排,媳妇怕是插不上手。”静惠说道。
兆佳氏听了,不由皱眉,狐疑的看了静惠一眼,道:“小五一个男人,插手家事作甚?”
对于曹頫的用意,静惠也知道些。只是,现下在兆佳氏面前,“分家”之类的话题,不是她一个当媳妇的能涉及的。
“许是五叔有什么安排,媳妇也不甚清楚。”静惠含糊的说道。
兆佳氏听闻,却是想到旁处。
她立起眉毛,嘟囔道:“他一个庶吉士,不好好学习学问,能安排什么?”
话说如此,她心中可是满心好奇,不确定幼子是不是用那两处宅子中的一处“金屋藏娇”。曹家有曹寅留下的族规,不得纳妓女为妾。
曹頫最尊崇伯父,当不会违背此族规;若是良家女,怎么不告家中,就偷养在外头?
想着想着,她越想越觉得有谱。
一时之间,她竟是有些发起愁来,要是儿子真闹将出来,激怒董家,就糟了。
董家根深叶茂,现任家长又谨慎,使得他们在皇位交替之际,不仅没有受创,反而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不仅长媳往后要忍着,小儿媳妇也要多哄着,兆佳氏皱皱眉,心里憋屈的不行……
到了腊月十三这日,雍正召曹颙陛见。
君臣一番对答,说的就是土豆与苞谷的种植与产量。
国库没银子,雍正很着急。要知道,旁的支出还好说,若是明年春哪里需要赈济,这国库没银子,老百姓岂不是就要饿死?
想到此处,雍正就想起曹颙。
他使人将曹颙守孝那两年多的大小事情,都列了详表,发现曹颙确实将农事放在眼中,并非沽名钓誉。
“苞谷一亩劣田真能亩产三石米?”雍正带了几分郑重,问道。
曹颙接到旨意,这一路还在想着雍正传召自己的用意。他一下子想到敛财上,心中七上八下,想着寻什么机会脱身。
实没想到,雍正开门见山的同曹颙说起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