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图看着宗政明月和颜悦色笑意盈盈的模样,再看看害怕得颤抖不堪的八荒……
那鹰隼尖利的齿突兴奋的一张一合,像是征询了主人的同意,下一秒就要将猎物撕裂……
宗政明月薄唇轻启,“吃吧”这两个字呼之欲出。
白图一咬牙,跪地大声道,“侯爷,这老鼠是我养的。”
☆、20坦白从宽
20坦白从宽
“侯爷,这老鼠是我养的。”
宗政明月唇边掀起一丝志在必得的笑意,恍若罂粟绽放。
脚下跪伏的单薄少年望着鹰爪里挣扎的小老鼠,双眼的焦灼出卖了他故作平静的神色。
“侯爷,这老鼠是我养的。求侯爷手下留情,放了它。”
宗政明月面无表情看着他,“手下留情?你这是在嘲讽本侯吗?”
白图一愣,迅速反应过来,这是怪自己用语不当吗?
八荒在鹰隼爪里,却叫雪衣侯手下留情?这不是将雪衣侯和一个带毛畜牲齐头并论吗?
他连忙急切解释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你确实该死。”
他语气冰冷得叫白图后背发寒。
白图想宗政明月到底是觉得自己库房偷东西该死还是无意辱骂了他该死呢!
不得而知。
“为何要偷轻山公子的面皮?”
宗政明月的语气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白图心中一声感叹,果然,今日就是个圈套。
雪衣侯肯定早就知道了库房中仿轻山公子的面皮丢失,一直秘而不宣,就等着他来还这面皮时抓个正着。
白图稍一默不作声,随即眼圈微红,一副楚楚隐忍之态。
“侯爷太白楼遇袭,属下杀了那个扮作轻山公子的刺客,当时并不知道他是假的,对轻山公子心中有愧,对侯爷,对前南唐,对后燕国都心存愧疚,这次趁着休假南下游玩,便想着看是否可以保护轻山公子,以慰属下愧疚之心。”
宗政明月看着眼前貌似纯真良善的少年,他面容沉静若水,忽然淡淡一笑,唇畔勾靥出遥遥不可及的飘忽,“是嘛?”
白图直视着宗政明月,坚定无疑的应声,“是,属下所言句句属实。”
“起来说话。”
宗政明月静静的凝视着眼前的少年,那双静美乌黑的双眸黑曜石一般墨亮,闪耀着神秘的光泽。
而他单薄纤细的背脊挺拔如杨,让他想起戈壁风沙中傲然绝立的胡杨树。
“和轻山公子一起入黎族的人是你?”
白图无畏的道,“是。”
卓公子领着轻山公子蹁跹而至。
卓公子眉目如画,清颜浅笑,姿态闲雅,而身边的轻山公子轻淡优雅,丰神俊逸,瘦雪傲霜,一个如春日暖阳明媚温润,一个如初秋气爽,闲雅和煦。
宗政明月静静看着眼前,晴空如洗之下,这个单薄纤细的黑衣少年和身后款款而来的两位名动天下的公子站在一起,容神上竟丝毫未落下风。
“侯爷,一切都是属下的错,我家八荒没有任何错,恳请侯爷放过八荒一命,属下愿意承担一切责罚。”
白图说得诚恳无比,末了,又一副痛定思痛的神色似是哀求,“侯爷就可怜可怜下属,小的三岁死爹,六岁死娘,自小孤苦伶仃,这八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