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能留在侯府谈何保护谈何复仇。
头顶上宗政明月的清冷气息在芬芳花香中依旧清晰,白图内心煎熬。
他忽然想起那一日在后山温泉旁边,他杀了伍灵仙侍女那次,他折腰躲在树洞里。
那时宗政明月的袍脚也是如此的近在眼前。只是今日在那纯白的细缎袍脚处暗灰的银线绣的是一株亭亭傲立的白玉兰。
“此话可真心?”
宗政明月问到。
“发自肺腑。”白图答到。
似乎是宗政明月对着鹰隼的方向做了个动作。
那鹰隼十分听话,立即松开趾爪,八荒落荒而出,掉在地上,瞬间奔向白图,一溜烟缩到他的衣袖中,看似再无动静。
白图却最清楚,八荒在他袖中依旧在瑟瑟发颤。
他不动声色的将右手缩进袖中去安抚八荒。
宗政明月移步间不经意的瞟了他一眼,忽然问到,“既然喝下黎族秘毒为何还活着?”
轻山公子忽然转头看着宗政明月,又看看白图,心中惶然却又不好表露。
他不知道宗政明月从何而知,但若是被宗政明月得知白图是血蛊之身只怕……
八荒回来了,白图大为松气,淡然道,“这还得谢谢轻山公子。”
说着从颈中取出一根项链,那项链整根链子是绿色丝线所编,紧致流畅,下面吊着的一颗有鸽子蛋那么大的通体晶莹剔透,碧绿莹亮的珠子。
正是前南唐皇室的宝物辟邪珠。
“多亏轻山公子当时将辟邪珠放在属下的口中。”
白图说着对着轻山公子微微浅笑致意,双手奉上辟邪珠。
轻山公子了然,面上不禁淡笑回应,“既已送予你了,哪儿有又拿回来的道理”,坚决不收。
刚才宗政明月问的轻飘飘,双眸却紧紧关注着眼前人的神色。
卓公子在一边也不动声色的关注着,此刻悠然踱步走过来,“侯爷,白侍卫忠心可嘉,又有轻山公子求情,但府中规矩不可坏,依在下看来不如就鞭挞三十吧!”
这样的责罚算是轻的了。
白图连忙谢到,“卓公子宽仁,侯爷宽仁”。
宗政明月瞥了他一眼道,“受完责罚到居安苑来。”
说着当先而行,步出小花园幽径,那只鹰隼随即展翅跟上,在空中紧紧跟随。
卓公子深深看了一眼白图,转头对轻山公子说到,“夜宴还请轻山公子务必作陪。”
轻山公子点头应下,又见他似乎并无意跟随自己一起离开,便淡笑离去。
此刻小花园的空地上白图跪地。
他仔细揣摩一遍刚刚宗政明月的所言所行,觉得自己应该是蒙混过去了,只是为何要他受完三十鞭挞又去居安苑呢?
轻山公子一身宽袖紫衫,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青莲白玉腰带,气质优雅沉稳,面露忧虑,“小白,你这又是何苦……”
说着,便伸手扶他起身。
白图躲开他伸过来的纤长手掌,闪立一边。
轻山公子见他躲避自己的搀扶,也不在意,忧心忡忡道,“小白,刚刚若是侯爷要将你杖毙你又该如何自保?”
白图平静道,“白图的事还请轻山公子再勿多言。”
说着又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