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到底毫无生气的鬼鲛,再看看眼前黑衣掩面的人,白图近前一步又一次问到,“阳起,是你吗?”
那黑衣掩面人伸手取下面巾,露出一张面容。
这人皮肤和白图一样白皙得有些透明,高高的鼻梁衬的双眼更加深邃,那眼眸里仿佛还带着冬日湖水上的雾气,樱花杏柳一般的朦胧幽邃。
他看着白图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那面容顿时有种狂野邪魅之美。
白图又惊又喜,“阳起,真的是你?”
他点点头。
“你怎么在这里,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他认真的说到,又指指地上鬼鲛的尸体,“一来就看到你追着别人打架,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白图点点头,“他看出我是女子了,所以要挟我来着。”
那阳起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眼眸里带上一层深深的寒意。
白图有些急切的问到,“你不是去北齐了吗?这些年都干什么去了?过得好不好?侯府守卫严密,你是怎么进来的?”
被唤阳起的少年挽嘴邪笑,“一下问这么多我如何答?”
白图忽然想到,“对了,上半年在红杏山庄假扮圭木庄主的是你吗?”
阳起点点头,双眸始终不离白图的面容。
白图有些急切的说到,“你为何要……”
话未说完,身后已有风声鹤唳,他回头一看,有人影飞掠而来,再一回头,面前哪儿还有什么人影。
“阳起?”白图轻唤一声,毫无应答。
很快身后几道人影现身,都是银甲护卫队的兄弟,为首的正是甲一。
“小白?”甲一喊到。
有人过去查看地上鬼鲛的尸体。
“死透了,一剑封喉,刀口又细又薄。”
甲一蹙着眉头听那护卫汇报。
白图收回剑,面对甲一的疑惑他坦然道,“甲一,鬼鲛是我杀的。”
居安苑寝殿前横尸二十多条,均是黑衣刺客的尸首,银甲护卫队就伤了两个,算是一场大捷的守卫战。
那寝殿大门始终紧闭。
甲一守在鬼鲛尸体处,白图也不便离去,很快有人道侯爷到了。
雪衣侯白衣玉冠,手握上古骄阳,刹那间冷意偏飞,寒意更浓,白图头皮一紧,随着众人跪地叩见。
他伏地垂目,那人裙摆上细微的水珠就在眼前,草木气息间带着湖面清新风气。
白图确定今晚刺客攻居安殿时,宗政明月一定不在殿内,他应该就在湖面新塔之上。在新塔之上可以观览这边整个态势,掠过湖面又能快速的到居安苑。
看来这场刺杀雪衣侯早已预知。
只是不知刚刚自己和鬼鲛的所作所为是否在他眼皮子底下看了个清楚明白?
“鬼鲛是你所杀?”
宗政明月冷眸一转,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清冽的直视眼前娇俏单薄的少年。
白图顿觉一种无形的压力拢身罩来,他缩了缩肩膀,耷拉着脑袋,老实的答道,“是”。
雪衣侯不紧不慢道,“哦,为何?”
白图抬头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本来属下是听到前面的刀剑声赶来查看,谁想竟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再一看竟是鬼鲛大人,属下一时好奇,跟上前去,谁知他竟是去侍女楼杀贡菊姐姐,属下一时气愤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