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们闭眼。”
被绑着的阳起,泪流满面,无声哭泣,那双泪眼朦胧如三月烟花又如冬月水雾,有痛,有伤,有恨,有爱,有悔……
白图就那么定定望着他。
片刻,白图转过视线,再不看他,死死盯着晨雾夫人,一把掏出脖子上的两条链子,拿了其中那条绿色带子的辟邪珠,“晨雾夫人想要这辟邪珠可以直说,若是一开始你直说了这辟邪珠能换我兄弟一命我绝不犹豫,本来这辟邪珠也是朋友所赠,若能救人一命,想必我的朋友也是愿意的。”
他本语气说的淡然,忽然一握那辟邪珠在手心,厉色道,“但你一刀插在我兄弟的大腿上,他血流不止,这会儿跟你换人我心有不甘,索性大家一拍两散,横竖一死,我捏碎了这辟邪珠,你再杀了我们就是!”
那晨雾夫人目光似乎并未落在他手上,而是紧紧盯着白图胸前另外一根链子。
那链子用一根黑线穿着,吊的是一个古怪的金属圆环,它的颜色既不是金色也不是银色,也谈不上黑色,而是一种斑驳的紫红相间的颜色。
正是谷先生临死前交给白图能进入圣巴教的开谷钥匙。
晨雾夫人的反应都在白图意料之中,他心中惊涛骇浪,罗生门的人终是知道了钥匙吗,那么开谷进入圣巴教的方法他们彻底知晓了吗?
她貌似平静的说到,“你这件链子为何物?”
白图心中冷笑,晨雾夫人明知故问,这是在试探自己,她装傻,他也会。
白图面上显露出略略意外的神情,看看那钥匙,又看看晨雾夫人说到,“你是说这个破东西?”
晨雾夫人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白图双眼,似乎要将他看穿,只要他稍稍一丝松懈,她便能窥探真相。
白图说到,“这是一位朋友临终遗物,受他所托要交给别人。”说完又有些伤感的说到,“如今我怕是要有负这位朋友所托了。”
说着白图再次看向阳起,神色决然,就欲举剑,“我先走一步了,生活如此艰辛我们不活也罢!”
轻山公子放下筷子,起身移步窗边,“不吃了,闹腾!”
西蜀太子贡生轻啜一口桃胶莲子羹,舒服的叹渭一声,也跟着慢慢起身到窗边,“看来世子还真是心疼了,传闻世子和这位白侍卫交情不浅,看来不假。”
轻山公子转过身,廊沿吊着灯笼的火光照在他的背后,让他背对的面庞隐匿在阴影里,神色晦暗。
他抽出袖中那张盖着国印的锦书,一把甩在西蜀太子的脚下,“太子殿下若是不信任在下,这锦书也无甚作用,就此别过,老死不相往来吧!”
说着作势就要离去。
贡生展臂,讪笑着道,“世子殿下,世子殿下误会了。”
“误会?这辟邪珠是我们南唐夜氏宝物,我能送给他,便是他有恩于我,太子殿下明知我和他的交情却在我面前演这出戏,难道不是要用这白侍卫要挟于我?”
轻山公子冷笑到,“我是感恩于他,但既已辟邪珠赠予便不再欠他,我若真有心欺太子殿下,别说你扣下他,就是扣下念唐我也不惜!”
他说的凛然,大有鱼死网破之意。
西蜀太子轻叹一声,捡起脚下的锦书,拂干净了,重新叠好,双手奉于轻山公子面前,躬身一揖,“是本宫多心了,还请世子殿下见谅!”
又说到,“本宫也不是要拿这白侍卫要挟公子,本来就是要赠予公子的人,怎会真伤了他呢,只是他几次坏了罗生门的好事,这会儿也想给他一个教训罢了。”
轻山公子一声轻哼,“那就好!”
顿顿声又说到,“即是合作,便当交心,你这锦书既是日后给我城池的凭证,却也是我反叛后燕的凭证,我敢收就是真心。”
“是,是,是,世子所言确是,本宫也是最近被战事扰乱了心神,这才犯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