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到了最后一刻,她终是答应了他。
这一次也不例外,白图无奈的回身看着他,阳起眯着眼,浅笑安然,就那么静静望着她。
“怕了你了还不行吗?”
白图扶额,“我把新塔塔顶的琉璃瓦片上叠放了一块千里眼的镜片。”
阳起听了愣了瞬间便已想通其中关节,千里眼上的镜片有聚焦功能,今天日光最烈,肯定能燃着。
他笑的邪魅又得意,“这么多珍贵的藏书你也下得了手,看来我比藏书金贵啊!”
白图撇撇嘴,“藏书应该没事!”
阳起一副大失所望的神色,“便宜宗政明月了。”
白图不再多说,不耐烦的催促到,“还不快走?”
阳起嘻嘻一笑,这才迈步。
湖边已经集结了许多侍卫,谁也没想到湖中心的新塔会着火。
有的侍卫自告奋勇从湖边飞跃过去,好几个轻功了得的都侃侃落水。
大家正想办法接力过去着。
詹总管很快得了消息,赶了过来,一边派人去太白楼通知侯爷,一边打开了机关,浮桥一出来,大家反倒愣了。
甘统领今日正在湖边当值,当下就出声问到,“詹老,怎么办,这火怎么救?”
詹总管站在塔门口也不敢进去,透过铸着八仙过海图案的镂空铜门看向里面,正中间的旋转楼梯着火了,火势似乎正在顶端。
新来的侍卫十分奇怪,为何着火了,詹总管却连门都不敢进。
甘统领是老人儿,他连忙解释到,“这湖中新塔只有历代侯府的主人才能入内。”
有的侍卫性子急,站在门口直叫唤。
“那现在怎么办?这要烧大了,那么些珍贵的藏书就毁了!”
詹总管当机立断,“揭开屋顶,打湖水浇进去!”
侍卫们得了命令,立马行动起来,打水的打水,跃上屋顶的揭瓦,运水,灭火,立即干得热火朝天,谁也没注意到西苑后面的地牢重要的的人犯已被提走,眼见着已走到了花房。
“行了,这里没什么人了,链子可以取下来了。”白图说到。
阳起看看四周,指着最里面躺椅上的黑木说到,“他是谁?”
白图拉着他侧身挡在黑木面前,“一个侍卫而已,他被我迷晕了,无碍。”
阳起本已握紧的手,终是松了。
白图这才安心下来。
他嘻嘻一笑,一语双关,“又一个被你迷晕了的。”
白图虎着脸低斥道,“还取不取链子了?”
阳起眨眨眼,“取啊,你给我取!”
白图作势就要捋袖子过去,他连忙退后,“你这架势不是取链子,是要索命啊!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他正准备取下,忽然又顿了顿,走过来,把白图扳到背面,“你还是转过去吧,我怕你一会儿见到喷血你又要晕又是呕的,看着闹心。”
“啪!”那链子在阳起的手中脆声而断,鲜血喷涌而出,他立即点在胸前的穴道上。
白图早已撇过头去不敢看,默然半天。
身后是他淅淅沥沥的声音,应该是在搽血换衣,还有他极力压抑的抽气声。
取下穿了琵琶骨的链子,其中痛楚可想而知,他硬生生忍着不吭声。
白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