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明月稳了稳身子,胸腔中发出的轰鸣,“我雪衣侯的人,怎么如此粗鲁?好好骂人!”
他这话许是因为极力克制痛苦才说出的话,带着点儿柔和的气息,在地道里回声暧昧久久。
“好吧,听候爷的,温柔点儿,”白图舔舔嘴唇,继续说道,“少在小爷面前充主人,你们鬼洞族生生世世都是可怜虫,过街老鼠,还敢在我面前充主人?”
白图想起那本伤情公子画册上的圣巴教密语记录的一些关于鬼洞族和圣巴教之间纠葛的辛秘。
显然她的话刺激了黑衣人,“少口出狂言,当初要不是起儿求情,你以为你能活到今日。”
“爹,废话少说,我们一起上,”白芍说到,有低喝身后的阳起。
白图撇撇嘴,“一起上也不是小爷的对手,侯爷,你一边儿凉快去。”
说着她伸手牵着他推向台阶。
宗政明月身体抖动得厉害,尽管他极力克制着,但白图却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隐忍。
他洁白的面庞已转紫,红润的唇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惨白。这是什么毒,为何如此厉害。
“你们下的到底是何毒,雪衣侯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们,叫你们如此处心积虑?”
黑衣人神色肃穆,“不共戴天之仇,老朽等着一天等了半辈子了。”
白图心中焦急,看情景这不像是一般的毒,宗政明月还不知道能扛多久。
“你可真是够卑鄙无耻的,一把年纪了,设陷阱欺负一个后生不说,竟还做出下毒这么下三滥的事,可见你对自己的武功是有多么的不自信?”
白图尽量拖延他们的进攻,也想以此套出这到底是何毒。
黑衣人显然并未中套,神色始终淡淡的,倒是白芍忍不住了,“再口出狂言连你一起绞杀。”
白图撇撇嘴,“你们不正是这么做的吗?”
“我和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们不一样费尽心思利用?”
白图说着那鄙夷之情更甚,深深刺激了白芍。
“你也别假模假样的,你这么护着宗政明月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的心思。”
“我的心思你未必真知道,但你的心思我却是清楚的很,躲在烟花巷柳里,装可怜,原来竟是如此的心狠手辣,以前还真是我眼拙了。”
白芍听闻那烟花巷柳神情激奋,“爹,杀了他们!”
白图亮出赤练,一马当先,“有本事一起上!”
黑衣人嘲讽耻笑,“不知天高地厚,你那几斤几两也不掂量掂量,还敢在老朽面前班门弄斧。”
说着便剑出三阳。
白图似是出剑迎战,却在半空中扭转,反方向硬生生劈向台阶之上的地道入口。
哪知那入口深受这一剑动都不动一下。
白图一愣,他本想借着出剑试一试武力冲出地道口的可能性。
黑衣人嗤笑,“别费那个劲了,这入口乃花岗岩板制成,就是挖地三尺没个三五天也是打不开的,你想一剑挑开,真是做梦。”
白图看着最后面的阳起神色冷峻,“你可真够用心良苦的啊!”
讥讽之意不言而喻。
白芍得意一笑,“不用心良苦,怎么能引来雪衣侯,他位高权重,周围护卫里三层外三层,想要他独处怕是比登天还难,可惜了,这么个得意的人儿,我们找了他多少年的软肋,只是没想到这个软肋竟然是你……哈哈哈哈。”
白芍眯着眼笑得癫狂。
“够了!”阳起忽然出声怒喝到。
白芍微愣,止住了笑意,回头看着他,“怎么,说到你的痛处了,这个软肋不还是你亲自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