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右边一个闲置好几年的院子,有个哑巴汉子隔一段时间会出现在院子里收拾收拾,那时候她还庆幸自己旁边的院子闲置着正好,落了个清净,如今想来,他们鬼洞族是预谋已久。
“本来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一对鸳鸯捆了还不那么容易,偏偏就这么巧,你把院子给了他们,这倒是方便我了。”
白芍说到。
白图冷眼盯着她,“你就这个本事”
对着那一双不屑的眼神,白芍心中那口恶气直涌上嗓子眼儿了,抬手一剑就刺向白图的肩胛骨,顿时血流不止。
被刺一剑的白图仿若未闻,一动不动的蔑视她,这如此的神色更加刺激了白芍,她伸剑又是一刺……
“叮”,清脆的暗器打在剑身上的声音,白芍手中的剑应声落地。
门口是一张阴郁的面庞,正是阳起。
白芍怔怔望着这张既熟悉又无比陌生的脸,呐呐不语。
阳起走过来,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开了铁笼的门进到里面。
白图的脚上带着镣铐,那粗壮的链子没入洞内石壁。
阳起盯着白图的面庞,举起的手按着帕子盖在了她肩胛的伤口上,“疼吗?”
可她丝毫不正眼看他,罔若未闻。
对于她的不理不睬阳起毫不在意,径直拿出钥匙去开她脚上的镣铐,白芍扑过来一把按住他的手,“阳起,你干什么,开了镣铐她跑了怎么办?”
阳起头也不抬,“你抓了她的朋友在这里她不会逃,”
他语气中毫无情绪,仿佛就是对石壁说的。
几天几夜的精神煎熬,再加上这一剑,白图终于还是昏了过去。
阳起抱起她,走出了地道。
身后的白芍看着那转角消失的背影心中如万蚁噬心一般煎熬……
夜色朦胧起来,水陆街却熙熙攘攘如清晨了,云中郡的夜生活此刻可见一斑了。
阳起轻轻揭开床上昏睡女子的衣衫,纤细洁白的脖颈和优美蝶翼一般的锁骨袒露了出来。
他颤抖的手指温柔的敷上肩胛那处狰狞的伤口,血似乎早已止住,暗红的血迹在白皙的皮肤上更显触目惊心。
他拿着湿巾轻轻的一下一下擦拭着。
替她合上衣服的那一刻,他终于还是伸手取下了白图脖颈上挂着的那个金属吊坠。
他想起那一日在妙心山庄。
那一日他奄奄一息,吊绑在廊下,她一人一剑,坚毅决绝,不死不休,决战到底……
那确实是父亲的计策,赌的不过是她对他的心……
而最后她对他的心终是死了吧!
想到这里,阳起忽然觉得胸口溺水一般喘不过气来的难受。
阳起的父亲,黑衣人回来的时候站在屋檐下,透过窗户,就着房内豆大的灯光正好看到这一幕,他微蹙眉头,终是欲言又止的离开。
白图醒过来的时候,终于见到了天光。
“你醒了!”她一动床边的阳起就察觉到了,他似乎是在房中陪了一夜,面上的疲倦一览无余。
“给你熬了稀饭,我去端来。”他轻扯一个笑容,起身出去。
白图一抬眼就看到房间墙壁上关着八荒的笼子。
她心顿时沉到谷底,怪不得这么多天八荒一直杳无音信,原来是被关在了笼子里。
她怎么就忘了,阳起是知晓八荒本事的。
再看自己,双脚被绳子捆在了床尾,双手也被绑在床头的柱子上。肩胛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