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暮不知道去了哪里,身旁空出了一大片,她对着凹陷下去的床位发了一会呆,忍不住伸手触摸上去,洁白的枕巾上依然残留着他温热的体温。
想来他的人没有离开多久。
看到这,沧蓝蓦然回过神来,她想到展暮昨天晚上射进自己身体里的东西,那些浑浊而污秽的液体,心中一阵发悚,来不及去细想,她掀开被子下床。
虽然她是不易受孕的体质,可他昨夜要了太多,就连婚后那段时间也没见他这么的疯狂过,她害怕怀上他的孩子,害怕再与他有任何牵扯……
当沧蓝在角落里找到自己的裙子时,那条丝质的长裙早已皱成一团无法见人,可在这个时候她也管不了这么多,然而还没等她穿上自己的衣服,房门已经被人由外开启。
展暮端着一碗汤药进来,沧蓝轻轻嗅了嗅,那熟悉的味道令她顿时惨白了一张小脸。
"躺回去。"他站在门口,冷漠的下着命令。
沧蓝反感于他强硬的态度,可心底虽然不高兴,却在对上他吃人的眼眸时,什么小脾气都给吓退了,乖乖的扔了手里的裙子,回到床边,在他一声轻咳下,躲进了被子里。
展暮微微眯起眼,朝她走过去一把抽出她抱在怀里的薄被,端着碗在一旁坐下。
看着他一边用勺子轻轻搅拌,一边用嘴吹着热气的样子,沧蓝眼眶一红,垂下眼不再看他,曾经她动容于他对自己的这份珍视,可如今看来,他对她的温柔完全就是建立在自身的利益上的,到头来,他爱的只是自己。
展暮用唇试了试温度,觉得可以了便给她递过去。
这幅药剂是展暮从一个老医师手里拿到的,沧蓝想起自己在四年前也是天天喝的这个东西,一直到出走后便再没碰过。
她撇开脸不愿去尝,那股腥臭的味道依然没变。
"喝下去。"他沉下脸:"小蓝。"
沧蓝抗拒的推开他的手:
"我不要喝。"
"沧蓝?"他低低的警告,连名带姓的唤她。
注意到他眼中逐渐凝聚的戾气,沧蓝忍不住哆嗦了下:
"展大哥,我今天有课……"
"喝光。"瓷勺碰上她的唇畔,他的话里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
"我喝完了可以回学校上课吗?"她的语气很轻,带着点讨好的意味。
展暮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又勺了一勺中药喂进她嘴里,沧蓝乖巧的吞下后,主动的接过展暮手中的碗:
"我可以自己喝。"话落,闭着眼睛把碗里的汤药喝了个精光。
展暮盯着她的动作不予置评,只是等碗见了底,这才接过搁到一边。
沧蓝目光微敛,当着他的面就想翻身下床,可刚动弹就给人捉住了小腿,她缩着肩膀回头,不解的问:
"展大哥?我……我还有课……"
"还痛不痛?"他从抽屉里取出一管药膏,目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