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沧家,沧蓝发现自己病了,在屋里,她总会出现幻觉,当清晨的第一缕光线射入房间的时候,她睁开了双眼。
侧过脸,看着一旁躺着的展暮,沧蓝在心中叹息。
伸出手,果然摸了个空。
微风轻轻的吹起房中的窗帘,小祤就睡在一旁的小床中,沧蓝赤着脚走过去,轻轻摸了摸她的脸,而后将窗户合上。
她恍惚的走进浴室里,在拿起牙膏的瞬间,身旁又一次出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他侧过身顶着一头乱发看着自己,有些玩味,又有些不愉,之所以不愉是因为展暮的起床气,而他这个毛病沧蓝从很早以前就发现了。
他总喜欢在醒来的时候恶劣的弄醒自己,势必要将自己的坏心情通通加诸在她的身上,这个嚣张、跋扈的男人,却可以在出门的瞬间换上一副虚假温和的嘴脸,用以欺骗大众。
沧蓝吐掉嘴里的洗漱水,目光一直没有离开那张俊脸,可当她伸出手想要去碰触的时候,又一次摸了个空。
冰箱上放着一件大号的围裙,大红色,花格子。
这其实是她故意选的,每每在看到他套着这条大花色的围裙在群房里晃悠的时候,她总是忍俊不禁。
看到她笑,他也不恼,只不过展暮从不喜欢让人占便宜倒是真的,而在晚上,当他扒光她的衣服,并将那条围裙强行往她身上套的时候,她便尝到了得罪他的苦果。
--想吃什么?
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即使这已经是每日的列行公事,可她心底还是忍不住的一惊,然而在抬头间,面前的男人已然随着阳光逐渐消失……
这个屋子,满满的都是他的气息,每日醒来,面对的都是他的幻影,沧蓝再也忍不住的蹲□,崩溃的大哭。
她该怎么办?
她好怕自己撑不到小祤长大,好怕展暮再也不会回来,再这么下去,她真的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不,她想她已经疯了!
“爸爸……”数日后,沧蓝又一次出现在沧忠信的书房前。
“我想求您一件事。”
当着他的面,她“砰”的一声跪下,扯着他的裤管说道:“求您帮帮我,我想去找他。”
午后的阳光倾斜而入,暖意融融的室内只余下女人压抑的啜泣,沧忠信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冷漠的好像面前的女人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我既没有关着你,也没有锁着你,你要是想去找他就去好了,求我做什么?”
沧蓝跪在地上没有动,她看了眼怀中的女婴,就金山角那种危险地带,她一个女人,还带着孩子,是万万不敢单独前去的。
“如果你坚持要去……”沧忠信看出她的顾虑,心中一动,说到底她也是自己的女儿:“回头我派几个保镖跟着你,小祤可以暂时让奶妈看着,你也大了我管不动了,自己看着办吧。”
方才还是晴朗的天际转眼间已经聚满了乌云,冒着雨,沧蓝在隔天搭上了飞往云南的班机,沿着老挝-泰国的路线,带着沧忠信分给自己的保镖,一路来到展暮出事的那片水域。
新闻里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