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年银子叫人挥霍。这一次若非贼子相威,楚杰休书让楚宁回来,他们还不晓得苍腾竟是这些无耻之处。
越想这心里头越是觉着恼气,楚杰说道:“难怪以前长姐盼着五弟回来,那苍腾掌门总是一推再推,说回京路途极远,恐耽误习武。如今看来他恐的不是耽误习武,而是忧着五弟管不住性子真跟江湖人士起了争执,倒是露了馅,叫咱们晓得他这几年来都在诓咱银两。”
“却想不到这大家宗师竟也是这等无耻之徒,实在可气。武功没教会,银子倒是一把接着一把收得手软,看来人家不只是将五弟当了戏耍的猴,便是咱们整个萧家,在人眼中也是耍戏之物。”
楚杰那话已是气人,楚瑞接口这一句,更是足够燃了心中最深的那一把火。当即萧楚愔的眸色更暗了,冷冷呵了一声,萧楚愔说道。
“是啊,或许在人家眼中,咱们萧家还真是人傻钱多。傻子钱多,这花不光的银子,他们自当想方设法帮咱花花,免得银子搁库里,喂虫了。”
萧楚愔这话,语调阴怪得紧,也正是因了这阴阳怪气的语调,才更叫人明白,这苍腾是真叫萧楚愔恼了。钱财这等身外之物已够人恼上许久,更何况这诓耍了五年的还是家中幺弟。
萧楚宁那等脾性,本就暴傲,加之如今的他自视武已有成,正是傲性之时。如今却出了这一档子事,若是叫幺弟知晓了,萧楚愔实在忧了那傲气的小子能否咽下这一口气。
脾气本就傲,加之眼下还受了内伤,若是这一件事叫萧楚宁晓得,也不知那孩子会不会将自个再气出个好歹。这粉妆玉雕的幺弟如今对于萧楚愔而言几乎算得上半块心头肉,若是他真气出个好歹,萧楚愔心里也是疼的。
当下人虽恼怒,不过她还是不忘叮嘱说道:“苍腾这一件事,谁也不许往外头泄,若是让宁儿晓得了,你们几个就给我等着。”
“长姐你放心吧,五弟那脾气我们还是清的,这要是叫五弟晓得他拜了五六年的师傅竟是个无能之辈,连着他也不如所想学有大成。就他那脾气,到时不得将家给拆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这点分寸我们还是有的。”
楚恒话刚落,楚杰说道:“长姐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们当缄口如瓶,不会叫五弟知晓的。”
“心里头的分寸你们可给我掂好了。”
“长姐你就莫要气了,如今这事已成定局,便是再气也无事无补。那等宵小,长姐就别与他们置气了,再者往好处想想,虽说被诓了几年,不过如今不是知了?现在已清也好过再继续被诓几年,白白花了大把银子不说,还叫那妖人误了五弟。所以长姐,换个心思想,如今也算好的,咱就莫与小人怄气,若是气坏了身子,三弟会心疼的。”
摊上这等子事,搁谁心里不是块疙瘩,更何况还是萧楚愔这等不得吃亏的脾性。忧着长姐气坏了自己,萧楚恒这儿自当软着语调哄着。原以为就这一件事,想让长姐消火并非易事,非但不易反而还容易招来牵连,没想着长姐竟没顺势迁怒,反倒说道。
“你以为我恼的是那些银子?那些银子,大不了权当喂了狗,没了还可以再挣。我现在心疼的是宁儿,那孩子的脾性你们是清的,还以为自己已有所成,可如今这样。这要是叫宁儿知了,我怕他心里头咽不下这一口气。如今人还伤着,要是再将自个气出个好歹,可如何是好。”
“这事便是急也急不来的,长姐就莫急这些,这事咱们先收了声,待宁儿身子好了再寻个合适的机会说便是。”楚恒话落,楚杰也忙点着头应道:“就是就是,长姐你就别忧了。”
话后楚瑞笑应:“长姐,这厢让我们忧着分寸,可您瞧瞧自个,可是记着分寸了。就您现在这样,一瞧就知有事。可别到时我们这没露馅,长姐你那儿倒叫五弟瞧出门道,这要是真叫五弟晓得了,就他那脾性,难保一时气不过直接一脖子抹了。”
“宁儿要是一脖子把自己给抹了,我保证送你们三下去陪他。”楚瑞这话直接换来萧楚愔气瞪,狠狠一瞪,连带着边上无辜受连的两人也是一脸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