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容以及那一身奢华的服饰,只怕光是瞧了他这一副吊儿郎当的坐姿,谁也想不得跟前这人竟是出自大家的贵公子。
闲得无事,靠依于座上郎当着性。身子软瘫陷入椅中,一只脚踩在地面,另一只脚则高高抬起,搁放在椅横上,晃抖自在。
他这等坐不像坐,躺不像躺的姿势,若是现在萧家,必引得萧楚愔一记眼刀狠狠一剜。不过在拐子巷这处,这等坐姿才是最适的姿势。
瞧着他这幅郎当吊儿,一副得闲不得空样,正厅上另一处斜坐的人已是溢了笑。处坐在那处,双眸凝审半晌,这厅内之人这才开口说道:“今儿这风,倒是奇了,竟将堂堂萧家四少吹入我这贱遢之地。实是叫人惊幸,甚是欣喜。”
好好的一番话,愣叫陈留香说成这般,总叫人有种说不出的恼怪感。这样的话,若是旁人说出或许还能带了几分客虚之意,只是从陈留香口中道出,落在萧楚瑞耳中,却是怎么听怎么不顺。
当下人可露显不喜,直接朝天翻了一记白眼顺带一声再嫌不过的讽哼,萧家四少说道:“少在那处给我贫,还贱遢之地,本少爷倒是不知了,陈兄既也有称自己这儿贱遢的时候。对于陈兄而言,这儿不当是圣人之所,俗人不得随踏的地儿?”
这拐子巷的地霸,他不知识了几年,如今听他这般道言,自是百分嫌鄙。倒也是这一番都不带客虚的嫌,叫陈留香眸中的笑更深数分。善溢透渗,丝丝隐游,便是闻后直接含笑呵了一声,陈留香说道。
“得了吧,还圣人之所,俗人不得踏践,我这处若真是圣人之所,怎就得了四公子许久的嫌,倒是懒着再入?”
以前的萧楚瑞,若是无事没处耍横,最是喜的就是入了拐子巷,上了陈留香这处来打发时间。毕竟整个京都扫寻下来,最是衬意合性的便是这处。人来了这,他心也是爽顺,只是后来识了寒烨。
这逍遥王爷白长了一副潇洒正人样,偏生那藏在肚里的心却同楚瑞是同色的。两人一拍即合,越拍越是熟,他也就渐渐的同逍遥王府走得近了,疏远了拐子巷。
许久不来,既然也就显了疏离,只是这二人也是过交的情,便是真的疏离不少,也不可能因了这份离疏真的生了情分。故而陈留香方才那番趣逗的话,不出所料再得四少鄙嫌。
那双好看的墨眸,连着眼翻得也是好看。一记上飞,再现弃嫌,楚瑞恒冷说道。
“还圣人之所呢,不过顺口胡了几句,你到真蹬鼻子上脸,当真了。你这若真是圣人之所,便是花了银子抬了好轿子,请我我也不来。圣人,最是矫情,这矫矫情情的去处,我可不屑。”
人若矫情,意便虚套,自然活得也就累人。这与楚瑞素来的品行与习性最是不符,故而这一番嫌,实真嫌入骨里。
这萧家的四少爷,与平素有些家底的公子哥不同,最不喜不屑的就是这些。却也正是因了他本身极弃这些,才能与这拐子巷的地霸熟络至此。
那一番说辞,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楚瑞皆是鄙恼得紧,见他因了自身的一番话现了不悦,陈留香的面上反倒浓了笑。清知楚瑞不喜这些,陈留香这儿也就没再开口去讨他恼。只是“呵”了一声算是渡了这些,陈留香说道。
“好了好了,难得来一趟,怎就撅了性,不说这些讨嫌着恼的话。对了四公子,我可是问得正经的。今儿这大好的日头,最适合约着出林赏秋,四公子何着就此空闲,居然上我这处?不该约了逍遥王一道趣赏踏吗?”
现在的萧楚瑞,身侧最常现的已非他陈留香,而是当今的逍遥王,尤其是这等秋爽的日子,竟不约人了出去,反而在他这儿发呆恼闷,如何不叫陈留香觉着奇疑。
他这儿是起了几分不明不解,倒是楚瑞,在闻了陈留香的疑询后,本来挂着吊儿郎当耍横度日的闲悠面上,直接现露不喜怒恼。锁起的眉,人是心烦直接抿噘了嘴。阴阳怪气哼了一声,楚瑞这才挂着声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