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呢。”
对于作坊,杨主事极是上心,尤其因了萧楚愔的恩情,这上心之事更是花着心思。当谨慎留神之事,他皆亲力亲为,从不假借他人之手,便是这作坊内的火烛,熄工之后也得他亲自来寻一番,方才得以心安。
杨主事那人,萧楚愔记得极清,也是心中清明记着,所以对于他的为人,萧楚愔也是了的。
那当是一个做事严谨,断然不会偷懈的主。
故而闻了家丁这一方面详解下的道冤,萧楚愔这眉间的蹙一直锁着。浅思片响,因着凝思,唇瓣又合抿几分,当那瓣唇因收抿又渐失血色时,萧楚愔开口说道。
“这么说来,作坊火烛之事一时都是杨主事亲力亲为的?”
“回大小姐的话,这些事一直都是杨主事自己留神盯着的,真的是每一天都得巡一遍杨主事那儿才能心安啊。”
“既是这般,那岂不是……”
家丁之语言之切切,光看其言,想来此时所言一切当是属实。这一件事,家丁没有必要瞒欺自己,也是因此,在听了家丁这一番言后,萧楚愔心里头已荡数分猜思。
心中思疑盘盘而起,便是这心里头起了喃思之后,萧楚愔这才挥了手,示意家丁可以退下。大小姐既已示意,家丁自无久呆之礼,故而忙是行了拜礼,家丁这才随着萤草退了出去。
含着肩倒行退出,直到家丁离了书房,萧楚愔这才开口询道:“厢竹,这一事你怎么看?”
“大小姐是询此事吗?”稍了一顿,随后凝思,浅寻片刻后,厢竹这才说道:“这一件事,光是凭此,厢竹也难说出个所以然来。茶田作坊管事的是杨主事,这杨主事的为人,大小姐也是清的,乃是一个知恩当记之人。作坊之事由他办处,自当不会有错,按理来说也不可能出现这样大的祸事。可是……”
话到这儿,不由一顿,便是顿后,厢竹继续说道。
“只是杨主事毕竟也是人,虽作坊之事他皆上心,可这样多的琐繁之事,免不得会出现一二处纰漏。那茶田的作坊,繁繁琐琐的物件甚多,每日上工的茶农也是多的。炒茶制茶,火烛更是少不得,就算一二处没个留神,不小心失了火走了水,要厢竹来说,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一个人,做事虽然严谨,却也耐不得偶的一二次失了错,故而因着杨主事不够留神,作坊走水烧了一切,厢竹觉着也有这种可能。
厢竹这一番道言,自是有根有据,只是这根据皆有的话,不知为何却叫萧楚愔的眉心都锁了几分。仅仅蹙起的眉,锁得连着眸中也游现几分说不明清的隐色,便是一番再凝下的审凝,萧楚愔蹙眉自语喃道。
“这一件事,当真是不留神之下,引起的火烛之灾。”
大小姐这一番话,明显揣了隐意,也是从大小姐这一番喃语中嗅道意思不对,厢竹那处的面色也跟着变了。面色骤变,话却不敢道言,而是禀着气候在一旁,生怕发出的声响搅了大小姐的喃思。
静下未语断搅,厢竹听着萧楚愔续着喃询说道:“杨主事做事可不是一分两分的严谨,那一份细腻,连着我也得叹服。这作坊火烛之事既是由他查审,按理来说当不会出事才对。”
蹙着眉,自言自喃,萧楚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