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愔这话落后,刘管事已是礼揖恭道:“萧大小姐,这儿并非将军屋院。”
“不是骠骑将军的屋院?这儿可是将军府的主处?”
“正是主处。”
“既是主处,怎不是将军所之之所?不是将军的屋落,总不该是……”
心中猜思,话也到了嘴边,就在那猜思的话正要出口猜询时,屋外有人已是行入。轻步迈行,脚步不轻不缓,等着那迈行之人入了屋,萧楚愔这才收声而后朝着屋外看去。这一瞧,倒是瞧见寒烨从屋外走入。
几步跨入,上了屋厅,待人至了萧楚愔跟前,寒烨这才说道:“如萧大小姐所猜,这儿是本王的主屋。”
“王爷的?”话应道,眉见挑,人也再游巡了一番,萧楚愔这才笑呵说道:“看来骠骑将军对于王爷,甚是疼宠啊。”
连着将军府主处之所都给了逍遥王,这王爷的母舅,还有何是不能给予自家外甥的?
这份悍将下的疼宠,普天之下只怕仅有逍遥王才有资格得。萧楚愔此番话,自是一番叹言,倒也是这一番叹言,叫寒烨不由得记起一些过往。
过往之事,亲缘情下,只是化作一挑微勾,寒烨并未说什么。倒是萧楚愔,明显将他唇上微挑的那一份笑映入眼中,心下了明,尝熟亲情暖滋的萧楚愔稍作阖目,随后才开了口,直询问道。
“对了,王爷特让刘管事将楚愔请来,所为何事?”
若无要事,想来寒烨也不会请她来此。他们之间,如今只是互惠互利的关系,既然只是互惠互利,旁的废言废语又哪需拿来费时?
萧楚愔直接开口明询,显然是不想浪费时间,既然她不想在无关紧要的事上浪费时间,寒烨这儿也就不讨她嫌,当即正了色,寒烨说道。
“今日特请萧大小姐来此,却有一事相商。”
“何事?”
“起兵之事。”
如今寒烨所动的心思,可是江山改,权位更的心思,这一个心思,若是没个由头,如何起兵临天?
天下。
如今是寒祁的天下,若是想要起兵,必得有个名正言顺的说头。倘若没个名正言顺的起兵之说,寒烨此举,就是谋反。
谋反,名不正言不顺,不得民心,也难得天意。不但不得民心所向,反而还会招来百姓的怨言。
所以这起兵之事,必得细细讨研。
对于这起兵所打的说头,早在几日前,萧楚愔心里头就已琢思,究竟要用哪套说辞,才能让这一件事看上去名正言顺,才会让人觉着寒烨举兵夺权,乃是顺应天意。天意,对于权位来说,至关重要,而这一件事,也极是要紧。
此事,萧楚愔一直思挂于心,只是想要寻得一个名正言顺的由头起兵夺权,却不似生意道经那般简单。这几天萧楚愔只是身歇心不歇,可就是这样不间断的排思,仍想不到一个确好的法子。就在萧楚愔思而不果之际,寒烨竟传人将她请来,而将她请来此处所为之事还不是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