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如何才能以最少的牺牲,夺下最大的胜利,是萧楚愔和将帅如今需要考虑的事。
看着平摊在案桌上的地图,细阅审瞧宜城外部的天险山构,萧楚愔说道:“天险屏围,整个宜城皆藏在这处峡山之后,只要宜城守军占着天险,为护为凭,想要攻下,怕是极难。”
“却是不易。”萧楚愔这话落后,尉迟接话说道:“这山峡之险的确难攻,如今宜城守城早已建足工事,位于山峡之上候等我军。若是强攻,必遭重击,可若是不强取,就这周遭的山行地势,如何能拿下藏于山后的宜城?”
宜城至于天险后,强攻乃是下下之策,对于无法速战速决快速夺下的城池,将帅这儿皆是烦心,而这心烦当中,最是气恼的自数李龙。这次战事一战便是近一个月,将士粮草眼见锐消,偏生那宜城,就是怎么看怎么攻不下。对于脾气素是爆急的李龙,这一场战打得那叫一个窝火。
也是听了尉迟那蹙眉下的道,李龙那处直接扯了嗓子喊道:“他奶奶的,这宜城真他娘的邪门,俺领兵打了这么多仗,就没见过这么邪门的地。怎么打怎么攻不下,那些个宜城的守将,凭着山峡天险躲在上头就是不肯下来,这仗真他娘的叫人窝火。这痨子山险看着让俺恼火就算了,那宜城的守将一个个,都他娘的同样让人火大,跟中邪似的,完全是在跟俺们拼命,只要能守住宜城,就算拿自己的命来堵,俺看那些宜城的将帅都干得出来。他奶奶的,你们说这宜城的守将是不是中邪啊?”
誓与城池共存亡,不少守将皆是如此,可如宜城这般疯狂的,饶是李龙也没见过。一想到宜城守将那命拼模样,李龙这儿除了也一肚子堵窝的火,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恶寒。
这种恶寒之感,叫人思而觉诡,也是这嫌诡骂囔的话落后,边上王路说道:“宜城守将拼命?若是李将军面临着同他们一样的择选,只怕李将军会比这宜城守将更拼命。”
对于宜城守将这过分的命拼,李龙这处很是难解,而王路这话出后,李龙那儿更是不能解。当下整个人都来了兴致,往着王路那儿凑了几分,李龙问道。
“王路,你这话啥意思?”
“啥意思,自然是那皇帝的意思了。”
李龙是个愣二青,话要是不说明白,他那儿是很难明的,故而见着李龙那蹙眉没解样,担心这愣二青又在那处扯着嗓门囔囔,尉迟直接抢在他前头,解释说道。
“据探子来报,守城将帅家中妻儿,如今全在京都。”
一句话,已够解明,也就稍着楞了一下,李龙直接爆嗓喊道:“他娘的,什么叫妻儿全在京都,这不是拿人一家老小的命威胁吗?”
家眷全在京都,若是宜城将帅不拼命,那位于京都的妻儿老只怕就该丧命了。原是想不明白,宜城的将帅怎就拼命拼到这个地步,如今看来,是身不由己了。
这样的身不由己,叫人听后寒心,也直接变了面色,李龙那儿开始咒骂囔囔。李龙是个性情中人,对于寒祁这种做法,他是绝瞧不上眼,可其他人却没时间像他一样,有空在这些事上浪费精力。
故而李龙虽仍在骂咧,不过边侧的将帅早就错了神思,继续研讨如何才能攻下宜城。
宜城天险,本就难攻,加之宜城将帅一家妻儿老小都在京都,自是更加拼命。连着命都可以不要的将帅,再配着峡山天险。
想要攻下,更是艰难。
世上事多,有易有难,夺权之路,自不是每座城池都如之前那般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