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天意还能是什么?再说了……”
话到这儿像是想起什么,因着事记,人的声调明显也随事显了压。顺势压下的声调,极易勾起人的好奇,就是这压落的声,有人已是起了奇兴,问道。
“在说什么?你哪儿是不是知了什么,快说啊。”
见着这人勾了旁人的兴,却半晌不吭个声,这儿也是急了。也是在其他两人的连声促催下,这开了口道了奇的人这才说道。
“这事啊,小老哥也是先前听我那住别地的亲戚说的,先前走了回亲戚,闲得无事偶着听他说起。不过这事可是杀头的大事,外头可不能胡着瞎说,你们哥几个确定想知道。”
若是不是,倒也没什么,偏生后头还要加这一句,如今兴叫人勾了,就算明知这话杀头,只怕这耳根子也是痒了。当下已是个顾不得什么杀头不杀头的,有人催声说道。
“有事快说,别老整这些唬人的玩意儿。”
心中有秘,叫人质疑,这可不是一桩让人顺心的事,当下让人一催,这开了秘语的人也不敢踌了。仅是将声调又往下压了片许。这人说道。
“既然你们想知,那老哥我也就不吊你们的胃了,我啊,可是听那我远房的亲戚说的。听说这天下啊,本就是逍遥王的天下,当初先皇离世时可是留了遗诏的。只不过却叫人给强夺了,如今这逍遥王啊,才起兵夺权呢。”
这天家皇权的事,哪是区区百姓可以说的,当下这人话刚落后,其他几人已是变了面色。面色骤变,有人已是压了调声,也是声调落压,有人说道。
“你想死吗?这可是杀头的事啊。”
“所以我刚才才说,老哥我要说的就是一件杀头的大事。”
事是他们想知的,如今听了这事,倒是责怪起他信口胡诌。只是这面色虽是刹那一瞬的变,不过面再如何的变,有时这话要是进了心里,也是能荡起泽涟的。
对于这妄议朝权的事,嘴上当然也呵上几句,不过声虽斥呵,可这心里头,却也因这人的话起了几分思。声是因了气氛的尴诡,瞬间默了,不过这一份默也仅仅只是片瞬的默,很快的,有人开了口,轻声说道。
“虽然咱这平民百姓,这朝堂上的事咱都不懂,不过要我说啊,搞不好这天下真是逍遥王的天下呢。”
“是啊,如今看来,或许这天下真当是王爷天下啊。”
这茶寮里的闲谈,是百姓无事下的闲语,可就是这所为的闲谈,才是民心最实的倾向。这几人,茶寮内聊得甚至随性,只是说者无心,边上闻者却皆留意。
处于旁处,面上无留,耳却细闻,也是事闻落后,寒烨笑着说道:“这就是萧大小姐打的盘算?”
“得民心者的天下,这个理,楚愔不信王爷不知。”
“本王当然清知。”
民心若向,这起兵夺权的旗号,也就彻底正了。当下展了笑,寒烨连着眼眸中都渗了笑色。就在两人皆心留四周,无意身遭时,一匆匆从萧楚愔身侧挤穿的人,竟是撞碰。
重重一撞,力道也是大的,因了此撞,萧楚愔顿叫这人吸了神。视线落在这人身上,只来得及听到这人一声压下的“抱歉”。也是话落,人又匆匆赶离,便是瞧着那人离行的背影,萧楚愔眉瞬显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