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可以承受皇帝的怒火,众人齐齐跪地。
林崇孝朗声道:“皇上息怒,尚不知贤王中意何人,此事需从长计议。”
坐于高位的皇帝眯眼沉吟,道:“贤王,你怎么说?”
一片寂静中,赵墨谦声音沉稳有力,似隐隐带着一丝自责:“儿臣不孝,求父皇成全!”
“你个不孝子!”
皇帝顺手将臂旁一只白玉酒壶砸向赵墨谦,只听“啪”地一声,酒壶砸在赵墨谦额头后落地,碎了一地残渣。
“啊!”
有女眷惊呼,继而所有人匍匐跪地,高呼:“皇上息怒!”
林夕堇暗暗心惊,偷眼向赵墨谦看去,却发现那人跪得笔挺,已有血迹滴落,却恍若未觉,在一众匍匐之人当中尤为扎眼。那一刻,他心神有了瞬间恍惚。
皇帝怒斥:“说,你究竟要做什么?”
这么直白的质问,说明皇帝心中的怒火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限,这并不奇怪,护国将军府和贤王若当真联姻,那么他这个皇帝到底还能当多久可就不得而知了。
赵墨谦刚毅的脸上露出一抹痛楚:“父皇,儿臣只求一人……”
“你个混账东西……”
又一个东西从皇帝手中投掷而出,砸在赵墨谦额头上,伤上加伤,瞬间鲜红已遍布赵墨谦半张脸,看上去异常可怖,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皇上龙体金安!”林夕堇终是忍不住开了口:“皇上,请容草民一言。”
“说!”
皇帝看过来的眼神异常阴沉,显然是有迁怒之意,林夕堇心下苦笑,却并不后悔自己的鲁莽:“皇上,贤王还未说所求佳人究竟是谁。”
果然,这话一出,皇帝眼中已是凶光乍现。
林沧海心下大骇,此事无论如何都与他脱不了干系,忙道:“皇上息怒,小儿无知妄言,当不的真,臣定将重罚于他。”
林崇孝也喝斥道:“还不退下!”
赵墨谦突然苦涩一笑,晦涩道:“父皇,儿臣惶恐,儿臣……此乃天生顽疾,不可医治,请父皇降罪!”
“什么?”皇帝有些不明所以,疑惑的盯着赵墨谦。
“儿臣十二岁晓事至今,身边从无一人,只因儿臣……儿臣只爱蓝颜,不喜红妆,所以……”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包括林夕堇。
皇帝的脸也僵住了,他顿了好半晌方才喃喃问道:“墨谦,你说什么?”
滔天的怒火如同被针扎破了孔,瞬间泄气,这一刻,场面异常滑稽。
皇帝的小胡子抖了几抖,又问:“墨谦,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详细说来!”
赵墨谦声音暗哑却很是坚定:“儿臣今日与林将军之子林夕堇一